计言十彻底失眠了。

“嗯。”慕衡在房门停脚步，转戏谑地看她，“不过，睡客厅总比翻阳台的时候被台风楼摔死要好的多。”

只要一闭上，慕衡温柔的眉就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你看什么呢？”她总算了声，慵懒地撑起半边，企图瞧瞧他在看的方向。

他：“嗯，我会再去打一把钥匙替她收着的。”

她没在意，随问了句：“只不过

“她还在睡。”慕衡把门拉开，示意她屋，“来坐。”

“可是你开了那么久的车，一定很累。”计言十这会儿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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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上斑驳的树影在此刻也显得温馨祥和。

他看起来倒睡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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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希一大早来敲门的时候，计言十还睡得不省人事。实际上她昨晚把这事告诉谭希，让她今天来送钥匙以后，基本就没怎么睡着。

晚安，晚安，晚安……

门被轻轻关上以前，计言十听到他最后的那句“晚安”，像被施了法般地，在他离开后的空旷房间上空不停盘旋，余音缭绕。

计言十打着哈欠，看了看时钟，问他：“谭希来过没？”

来开门的是慕衡，他刚从厨房里来，锅里还煮着给计言十准备的白粥。

谭希的目光往里探了探，“阿十呢？”

“快起床，给你的早饭都变成午饭了。”他重新拉上薄纱窗帘，长一跨就了窗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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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话倒是没有，只不过……”慕衡说到一半，嘴角倏尔展开明朗的笑意。

计言十知，只要他来了，所有的一切都会好起来。

满房间凌冽的清新气味叫她闻之醉。

门的人却没有离开的意思，似乎犹豫了片刻，上前一步，八卦地问他：“大神，你们一会儿301一会儿302的，不嫌麻烦啊？”

“来过。”他说，“她把钥匙给我，就走了。”

他又嘲笑了她刚才的馊主意。

“就这么走了？”她难以置信，“没我两句啊？”

计言十醒来的时候，满屋充斥着呜咽的风声。

“客厅。”

“……”谭希满斜线，对这个扶不起的阿斗没了想法。

“我们家阿十记不好，忘带钥匙也不是一回了。”谭希笑得涵，“你就没打算，想个万全的法？”

“嗯。”他收钥匙，再没了什么多余的寒暄。

“你去哪里？”

慕衡微微一怔：“什么意思？”

慕衡静静坐在窗台上看着楼路上被断的一排树，似是在等着她起床。

该暗示的她也暗示了，奈何这慕衡脑太钝，她也只能帮他们到这了。

“不了不了，我还有事。”谭希把钥匙交给他，“你帮我给她吧，我先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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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才看到慕衡今天神不错，眉着盈然笑意，坐在床边等她起床。

他的大床还是一样柔，可计言十却没了玩耍的兴致。她乖乖躺回余温未褪的床上，睁睁看着慕衡替她掖好毯，又慢慢俯来，在她的额落了一个柔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