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连霆看了一会儿，直到李磊连叫了三声“老大”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居然不知不觉看着陈是了神，脸颊登时染上一层薄红。他迅速撇过视线，迫自己去关注旁边挂着还没来得及撤换的一半学年时的各月月考排名表。

言之意还是说陈是比自己更帅一。

――宣传窗里的照片是一期末考后专门为年级金榜前十名拍摄的，站在正中间的男生蓄着一短发，有着如同雕刻般分明的五官，黑曜石似的眸冷漠地看向镜，薄唇微抿，短袖校服衬衫的领微微敞开，整个人呈现一种不耐烦的痞态，仅如此就让人移不开视线。和他一比，站在边的自己果然像个初中生，自来卷搭上大睛，甚至有几分像前几年风靡全国某亲综艺里大歌星许远山五岁的儿Titi。

这一看便更生气了。

“什么开车？”季连霆迷茫地眨了眨，把句又在脑里过了一遍之后才反应过来，涨红了脸嫌弃地瞪了李磊一，“没有开车，你心是污的才会听什么都是污的。”

“老大，你就当在发微信吧，说去的话两分钟之还可以撤回的。”李磊悄悄凑过来，在季连霆耳边主意。

最是铁骨铮铮英雄汉的季连霆觉得自己没理在这个场合怂了，既然人家都把讽笑挂在脸上了，自己当然要当面迎战。

糟糕，他肯定是听到自己和李磊的对话了。季连霆暗骂了一句脏话，觉得年不利。

李磊听季连霆一个人在宣传栏面前喊号，喊的还是这种很虚无缥缈的容，沉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大，你不要随便开车啊，楼里的妹可能还没走光呢。”

二月份开学考，第一名陈是，第二名季连霆；三月份月考，第一名陈是，第二名季连霆；四月份期中考，第一名陈是，第二名季连霆；五月份月考，第一名陈是，第二名季连霆；六月份期末考，第一名陈是，第二名季连霆。

就跟复制粘贴似的，整张表前两名一个学期来没有挪过位置，一个是万年第一，另一个是万年老二。而不幸的是，他季连霆是那个万年老二。

更更不幸的是，明明自己和陈是都是长得还不错的学霸，但在A班这个温的大家庭里，陈是可以是班草，而他季连霆只能是班，女生们甚至还在背后偷偷给自己起了个唤作“霆霆”的称，听起来娘炮得不行。

“人就要正直，”季连霆顺势反过去教育李磊，“你看，就算现在陈是站在我面前，我一样敢和他说同一句话，这就叫问心无愧。”

夺班草位之仇不共天。季连霆恨恨地握拳立fg：“陈是，你给我听好了，早晚有一天我会在你上面的！”

在这个问题上，作为一个无脑霆的李磊也不得不遵循一基本法，委婉地说：“老大，你俩不是一个风格的，但是你比陈学神要受迎多了。”

看着明明半个小时之前就交卷离开考场的第一名先生居然这个才不紧不慢地走教学楼，季连霆觉后颈有些发凉，甚至能读对方冷漠神中的一笑意。

李磊的目光落在季连霆后不远，表登时变得有些古怪：“……唔嗯？”季连霆顺着李磊的目光往后看去，恰巧对上了面无表的陈是。

到底谁比较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