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上翻飞，灵巧异常地拨开小龙虾的壳，嘴里也没闲着：“嗨，肯定没事了，当时那什么中国邀请赛结束之后我们去唱K，我看裴哥不也是白的红的啤的一起来么，不是睡了一觉就没事了吗？”

裴霁用神示意汤远他自己什么平自己心里有数，一把汤远给看怂了。

裴霁听得瞠目结，万万没有想到还有这种作，“……那你看什么没有？”

简荣在一边默默吃着，“可是我记得裴哥确实很久没喝过酒了，就算和我们来聚会也不怎么喝。”

烧烤摊其实比裴霁想象的要小很多，他看着对方明明是一米八几的大小伙，却窝窝地挤在桌角，看上去有可怜。

方文思和裴霁呆在一起的时间最长，狐狸似的爆料：“你们都来得晚，不知，你们裴哥是差不多不沾酒的，聚会晚上那天小瓶盖还微信问我能不能让裴霁喝酒――他那不喝酒是在圈里都了名的。”

“我之前就在看了。”江汀冲着裴霁了个有坏坏的笑，这个笑让他看起来简直像是中学里女孩最喜的那种坏男孩，“在SKS的时候，我和他们教练说我想研究一骑士的战术，在他那儿看的。”

方文思呸了他一，“你的，在你裴哥这儿就是前辈了，在赛场上把你这两个前辈合上说的一文不值的不是你吗？”他扬起巴指了指在一边装作画的汤远和简荣。

江汀谦虚：“没看多少，就觉得各位前辈都打的很好。”

裴霁正吃着的动作停了，不是几年前还是现在，他都很少听见对方会这么一本正经地反驳，裴霁笑放了手里的筷，“你说说，哪里不对？”

江汀对上裴霁

裴霁这人有轻微的洁癖，不过还好，漫长的打拼生涯教会了他也不能太过，不过此刻，江汀握着他的手心了汗，两人的手粘糊糊、湿哒哒腻在一起，让裴霁有受不了。

“所以这就是你看了那么多复盘赛的原因，对吗？”方文思开了一罐啤酒放在裴霁手边，紧挨着江汀那杯甜甜腻腻的果汁，“裴霁你不知，我们刚刚再赛场上，他说自己看完了我们这段时间所有训练赛的复盘。”

“很多事不是我们过了就会有意义的。”江汀在一个兵荒乱的晚上，不怎么讲究地坐在一个桌和椅都泛着油腻腻反光的烧烤摊上，他的手指在桌底慢慢地蜷起来，面上沉静，“而是我们一遍一遍地回去看，每次去看，都会给过去不一样的意义，就像是回给最宝贵的东西上，这才是我们回忆最重要的地方。”

汤远没有想到坐在烧烤摊上吃个烧烤也能祸从天降，登时叫起撞天屈来，“哪里就一文不值了？这不是还要磨合吗？”

“你什么？！”裴霁又不能大声，只能悄悄炸了一。

他的声音在裴霁笑的睛里灰飞烟灭。

江汀也没去看他，他伸手拿过那一杯果粒多给裴霁的杯满上了，“我觉得你说的不对。”

裴霁实在是忍不住了，低声在江汀耳边：“可以了，差不多就行了吧，你拉着我的手要什么？升温好孵小鸡吗？”

江汀听了总算是放开了，手指还在裴霁的指腹上轻轻蹭了一，这一蹭得裴霁发麻，简直要从塑料凳上蹦起来。

这回是实打实的让裴霁吃了一惊，“所有的？你什么时候开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