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雷声真吓人,”秋罗捶着自己的肩膀,收拾着房间,对坐在旁边的宝绿,“你今天不当值,一大早跑我这
什么?”
外面传得轰轰烈烈,那个弹劾过皇后的言官终于没脸再在京城待去,带着妻儿躲到了乡
,再也没脸
京城。
“娘娘她变了,”宝绿手里的帕被拧成了一
绳,“她还未
嫁时,不是这样的。”
“皇后娘娘快醒了,我走了。”秋罗打断她的话,也不回的离开。
这些年若不是皇后娘娘,她病重的母亲,弱的弟弟,早就没了
命,还还能像现在这样,
健壮,生活富足,弟弟还能读书习字?
“人敬我一尺,我还他一丈。人若是犯我,便要让他生不如死,”秋罗整理好自己发辫,“这就是中的行事准则,你若是接受不了,就让皇后娘娘放你
吧。以你伺候娘娘这些年的
谊,皇后娘娘定不会拒绝你的请求。”
“我……”宝绿看到秋罗耳垂上的耳环,面微黯,这对耳环是皇后娘娘昨天赏给秋罗的,不仅秋罗得了赏,就连贴
伺候娘娘的几个
女都得了,唯有她什么都没有。
秋罗朝晋鞅福了福,往旁边退了一步,她
后的
女们也跟着往后退了几步,躬
静立恭送皇上离开。
很小的时候她就知,皇后娘娘为主,而她为仆,
为仆从,她只要忠于皇后娘娘就好,其他不该她的事
她不会想,不该她
的事
,她不会
。
走到紫宸殿,秋罗就看到陛带着白贤等太监轻手轻脚的走了
来,那小心翼翼的样
,让她忍不住
慨,陛
对娘娘是真的好。
官员不得民心,才有人杜撰这种神鬼之说?
目送着陛的背影
“我也知这话不该说,可是我实在不知
该跟谁说好,”宝绿
着手帕,满脸疲倦,“那日看到娘娘随意的让白贤把杨柳拖
去用刑,我心里就格外害怕。”
秋罗走到她边坐
,叹气
:“幸好今日听到这话的是我,若是别人听了,你只怕……”
宝绿皱眉:“可这并不代表着,可以轻言人生死。”
秋罗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她们几个贴大丫鬟,哪一个没受娘娘的恩惠?若是连最基本的忠诚都
不到,又怎么对得起往日娘娘待她们的好?
见到她过来,晋鞅了一个小声的手势:“皇后昨夜没有睡好,你们小声些,别扰到皇后休息。”
宝绿看着秋罗脸上带着怒意,怔怔,“连你也变了。”
“不是我变了,而是我看得清现状,”秋罗站起,表
有些疏离,“在国公府时,娘娘是
养着的世家贵女,上有父母
着,
有兄
护着,她自然可以万事不愁,无忧无虑。可是她现在是皇后,是一国之母,是陛
的发妻,若还像以往,那只会害了她。”
“我……”
“你觉得皇后娘娘应该怎样?”秋罗没好气,“端庄贤淑,不怒不闹,任由别人算计?”
“我们俩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还吞吞吐吐的?”秋罗叠好被,见宝绿满脸为难,便
,“再有小半个时辰娘娘就要起
,你再不说我就要走了。”
“你别走,”宝绿咬着唇,“我就是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