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在袁天脑中一闪而过，一秒，卓帆的手心突然爆光，无遮无拦地刺袁天睛。

“没有，睛闭好。”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的手长得还真不赖。

袁天听到一些叮叮当当的拆卸声：“好了没？”

袁天的睛还睁不开，前满是炼金法纹的残影，泪不受控制地哗哗直，大概他这辈都没过这么多泪。

“你想什么？”卓帆不悦。

不知为什么，袁天脑中又冒这句话。

他猜想过很多种可能：比如把他的战机刷成女发声系统，比如把他的战机涂成非主彩，再比如给他的战机装上奇怪的犄角，还其名曰震慑敌人之类。

“哎哟！”袁天大叫一声，捂住睛，可还是被刺得又酸又痛，“你什么？也不事先说一声！”

袁天讨了个没趣，乘升降机上到吊篮，站到卓帆边，也不说话，就盯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看看。”

卓帆努力压住上扬的嘴角：“怪我咯？我提醒过你的，是你自己不听。”

“好了没？”

“好了。”声音遥远地好像来自天边。

扑到吊篮边上一看，卓帆已到地面，手里还捧着一块零件。

袁天立刻听话地双目紧闭。

“闭上睛。”卓帆突然又。

又等了一会。

卓帆的手跟他人一样，也是白白净净的，十指细长灵活，骨节微微凸起，手背的青筋清晰可见，十指指腹上有长期接各类药金属留的痕迹，但并不影响观。

卓帆总算了一恶气，真个人都轻松多了。

“靠！你

卓帆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与其他人相不对方礼貌也好言不逊也好，他都能心平气和地应对或者脆无视，唯独这个人，每次只要他一现，心里就开始烦躁，忍不住要去说他，又忽视不掉。

“别哭了，次小心。”卓帆恶意满满，努力忍笑。

“好了没？”

千万不要得罪你的机械师！

可卓帆不乐意了，袁天材大，往边一站就跟小山似的，压迫十足。这么一来卓帆本无法静心，有一种为雄生领地遭到侵犯的不安。

“看什么？你影响到我工作了。”卓帆有心浮气躁。

袁天猛地睁开睛，发现边已空无一人。

袁天看着看着就了神。

“随便你。”卓帆的手掌覆盖在战机表面。

袁天无辜：“我就看看啊，又没有说话。”

虽然卓帆为了荣耀军团，为了秋星耀，认真尽责地修理战机，但并不代表他待见袁天。

袁天逆反心理作祟，警惕：“为什么！为什么要闭？你想什么？”

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于是在理完军团事务后，巴巴地赶来监工。

卓帆冷淡地了，继续手上的工作。

又不好说因为你长得太所以影响到我了，卓帆忽然灵机一动，冷声：“闭上睛。”

使坏。

“没有。”

这一句“别哭了”大大刺激了袁天的神经，差一就气炸，他一边抹泪，一边骂骂咧咧，别提有多惨了。

“看在你帮我修战机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一次如果你再……”

卓帆无声地一笑。

袁天用力闭，生怕不够还扭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