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天晚上，腹上着匕首的自己。

“那就行。”护士弹了弹输，“通知一你的家人或者朋友吧，你还欠着住院费呢。”

周睿洋叹了气，他本来还想让店主搀着他去一趟厕所呢，结果这小姑娘在这，自己也没好意思开，临床的大叔也已经睡了，他大概只能自己去了。

店主正给周睿洋叨咕着呢，就听门现一声清脆的声音。

周睿洋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样一定很可笑，贴上花白的胡再带上假发，一定就是一个行迈靡靡、行将就木的老者。

“嗯。”周睿洋生地应了一声，像一个僵尸一样仰在病床上，脑一片空白。

“周哥哥。”

周睿洋慢慢地挪着，每动一，腹上的伤都会跟着疼，但是疼着疼着，他也就麻木了，扶着一边的墙站了起来，右手举着滴瓶向门外挪着。

“是是是，我错了。”

“你可别了。”店主摆摆手说，“看你那脸白得，你先好好休息，我俩有时间再来看你吧。”说着就像小姑娘挥了挥手。

小姑娘笑得弯了弯睛，轻轻摸了摸周睿洋的肚，问：“周哥哥，还疼不？”

小姑娘冲周睿洋皱了一鼻，从书包里掏一袋儿糖，放在一旁的小柜上，“留给你磨牙用吧。”

“拜拜。”小姑娘和周睿洋了个别，和店主一起走了病房。

周睿洋浅浅勾上嘴角，“哟，你还知担心我。”

“不至于。”周睿洋说，转看向小姑娘，“不疼了，你周哥哥是谁啊，钢筋铁骨的，这儿小伤算什么？”

这天晚上，便利店的店主来看了看周睿洋，顺便说着警方已经抓到了那天用匕首他的醉酒男，那个男的承诺将周睿洋的住院费全包了，这倒让周睿洋松了一气。

“行啊小不儿，你对我还真好，这叫患难见真。”周睿洋。

伤被纱布包裹着，散发着淡淡的药味儿，周睿洋拿手指轻轻地了一，疼得他“嘶”了一声。他觉得这破以后一定会留疤了，微摇摇，周睿洋将衣服撂了来，拿着滴瓶，又靠着墙往回走。

小姑娘从病房门走来，放书包说：“我刚放学，前两天听店主说你住院了，我担心你就过来看看。”

“呵，你还是别上手了。”店主连忙抓上小姑娘的手拿开，“好不容易上的，你再给摸化了。”

总服务台的小护士看着脸上没有什么血的周睿洋吓了一，连忙接过他手里的滴瓶，责备：“谁让你乱动的，伤刚好再裂开怎么办，我不是告诉你有事儿铃或者找人帮忙吗？”

好不容易沿着墙摸到了卫生间，周睿洋将滴瓶挂在一旁的挂钩上，单手解开了，将憋了好久的一泡倾向了池中。也是趁着这个时候，周睿洋轻轻撩起上衣，看了看肚上的伤。

周睿洋走得很慢，像大虾米一样弯着，看着从自己边路过的每一个人。周睿洋抿了抿唇，心里有一儿空落，没有直接回病房，而是挪去了总服务台。

“你不好好上学怎么跑这儿来了？”周睿洋微微抬起脑袋声音有些飘地问。

走廊里偶尔会有几个神匆匆的护士路过，或者是一些病友，扶着走廊的栏杆或是自己的亲人遛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