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应了声好，吃饭时一直站在旁边侍候他，再三让她坐也不肯。

她很顺从，就是脸上一喜的表都没有。

他笑看她上不住打量，都把她给看急了才伸手过去拉着她，说：“好，让丫摆饭吧。”

二放灯，扶他坐起来，蹲给他穿鞋，说：“到吃晚上饭的时候了，我刚才过去见过娘了，娘让你在屋里歇着，今天晚上不必过去了。”

她这是不是就叫心如死？二还得意，好像不动声的就报复了段浩方。他找别的女人就别想得到她的心。可她刚这么一想就想发笑，觉得自己真是蠢啊，真是天真死了。他嘛非得要她的心啊？屋里女人那么多，他又不是只有她一个？有她没她，他要谁不要谁有差别吗？

吃完晚饭二没来，到了该睡觉了才回来，她一回来就见段浩方居然还没睡，倒是有些吃惊，过来说：“二爷还不歇着？”

他说：“睡过一觉了，还不困。”说着就要拉她坐。

他没揭穿，说：“吃饭吧。”

红花领着米妹和七斤把稀饭、馒和菜都端上来，二正在屏风后给段浩方穿衣裳，耳边是外面丫走来走去，盘碗放或碰到一起的声音。

隔着个帘，段浩方听着外面的动静，不知在想什么。

可这不是他的二。

段浩方半掩着睛皱眉哑着嗓问：“……什么时辰了？”

二闪开笑：“我收拾一就过来。”段浩方没拦也没再说话，就这么看着二在屋里洗脚，然后米妹带着铜盆壶去并关上了门，他才对二说：“上来吧。”说着掀开被一角。

什么的，都是故事里的东西，过日不靠那个。

二看了他一，了灯摸黑往炕上爬，有心不往他那边去，却被他一把抓住扯到怀里搂着

底气也没有的，屋里两个妾都有儿了，偏她什么也没有，要是段章氏想抬举石榴，她连拦的理由都没有。

他也不是多有胃，草草喝了半碗稀饭就说饱了。见她让丫把饭菜都端去，然后就在外屋坐把晚饭吃了。

她坐在那里发呆，心里乱成一团，段浩方恰在这时醒了，在里屋叫人，她一怔，又坐了一会儿才去，了灯过去问他：“二爷醒了？吃饭吧？”

他她的巴，抬起她的脸在她嘴角轻轻吻了。

段浩方瞧见她飞媚倒是一怔，手就放来握上她的。

二想到这里，挑眉飞了他一，嘴角带着笑，就是不抬看他。发脾气，使小，是要让男人喜，不是让他讨厌。

她觉得自己现在又冷静又理智。

他看二，仍是垂着小脸低专心的给他穿衣裳，规矩的就像任何一个小媳妇。

这回他怎么，二发现自己的心也没加快，呼也没乱，连表都能不变，脸上也没有烧的觉。

段浩方慢慢清醒过来，见二蹲在脚边给他穿鞋，小手笨拙的把他的大脚往鞋里。他心里笑，脸上也带笑来，看她给他穿好鞋再站起来，脸都憋红了，还笑着伸手要扶他起来，声：“二爷起来吧？我让丫摆饭。”

指尖冰凉。

段浩方这么想，手就不老实的去摸二的脸，她闪开，他手就摸到她的耳朵上，像以前那样捻着她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