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坐哭了会儿，红花就问是得了什么急病死的，青萝吱呜了会儿说是在外面喝了河里的，回来肚痛了几天就死了，救都救不及。说着又掩着脸哭起来，话都说不清了。红花见她如此伤心也不再问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也不要再想了。好歹姑娘还要你，你也不能老把这些事放在肚里，也别再哭了，免得惹姑娘不兴。”

青萝也抹着泪说没那个福气，没给他留一苗。

有个小丫夜里跑肚，回来时听到荷花屋里有人小声叫骂，什么吴家的贱货浪蹄之类的。小丫就是吴家带来的，听着这话里的意思不对就跑去告诉了吕妈妈。胡妈妈严厉，小丫有什么事都不去

红花一听是这个意思，去自然有人问她，她半真半假的说是个远地的人家，那一家的人怎么怎么好之类的，又说是托了张家王家李家家七转八绕的找一庄人家，家里人也简单，就是穷了。

二一怔：“……什么？”

到了青萝摆酒的这一天，院里也着实闹了一番。然后桂花过来扶着青萝去，王天虎和王大贵送新娘门。

桂花见了二自然是玩命的奉承，二竟像喜她似的常常叫她来陪着说说话。

青萝轻轻了句：“……姑娘心好着呢，才不会为这小事不兴呢。”

桂花来了以后二又拿了东西给她，说之前倒是不知，如今知了自然要贺她的好事。

旁人听了都说穷怕什么？人好就行。

红花听说了又带了东西过来看她，见她一蓝衣裳上什么都没梳着妇人坐在屋里，抹泪叹：“这也真是……怎么就找了个短命的？”又问她有没有，要是有了孩也好把她送回去，公婆就是看着小孩的面上也不会不要她。

这天一大早吕妈妈就来找二了，二打着哈欠起来，七斤侍候着她穿衣裳洗漱，她问：“什么事啊？一大早过来？”

院里的人这时还不知青萝到底许的是哪一家的人，都胡乱猜起来。红花过来问二，二叹：“她那个样，我也只能给她找个远人家了。”又说为免日后再有什么事，找的是哪里的人家也不能让人多打听。

后来二让青萝先搬到外住了，让王家照看着，偶尔叫她来说说话，隔三岔五的送东西给她。等到二的小儿生后才又叫她来侍候，之后她就再没有过二的屋了。

青萝嫁去了不到半年又哭着回来了，说男人得急病死了，公婆嫌她晦气就把她给赶回来了。跪在二门前磕求二再给她条活路，二叹了两声让人扶她起来，又说好歹也是以前侍候过自己的人，回来就回来吧。又让人领她回屋洗漱换衣裳梳。

吕妈妈笑着伏到二耳边，小声把昨天半夜的事学了一遍。荷花跟明月各占一间小屋，因明月的屋里有孩和娘在，夜里孩哭，所以有时她就跑到荷花屋里去住。因二不她们两个的事，院里的丫也都知这两个是二爷的妾，偏又不得二爷的心。如今二爷也不在家，谁也不肯去跟她们两个亲近惹二不兴，结果打起来的时候竟没有人知。

吕妈妈走过来接过七斤手里的梳小声：“昨天夜里，荷花和明月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