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听话，等妈妈攒够钱，我们就跑，以后再也不让别人打你了。”

这还是个孩呢。

“本来好的，她今天早早地醒了，一直在看电视，结果等我们查房的时候，就看到她况不太对，赶紧送去抢救……”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本应该向以前一样回复他早上好的中年护士见到他，立刻放座机，一脸凝重的从护士站走了来。

手机又没电了，他把手机留在寝室充电，收拾好东西，想了想，何青将那张纸条小心折好，珍惜的放在袋里，这才开开心心了门。

何青怔怔的站在原地，一个又一个的人从他边离开，还有人在对他说话。

一，还能帮妈妈多摩一。

“谁需要你的担心！现在我妈妈走了，你担心我什么？担心以后不能控制我吗？”

“你别打我儿！要打就打我！”

张护士听同事说何青妈妈抢救无效，赶过来时看到的就是少年跪在原地，颤抖痛哭的消瘦影。

被不可置信的神看着，少年红着，看向他的视线中满是崩溃，“为什么你就像是影一样！我不想看见你！你走！”

“阿青，我刚刚正好在给你打电话，一直打不通。”

“你妈妈她，突然病恶化，医生正在抢救，现在还在手术室……”

文晖得到消息时晚了，他捂着隐隐作痛的伤，艰难爬上楼时，看到的就是一脸麻木，被护士扶起来的少年。

他心中一疼，不顾疼痛的伤，几乎是冲到了少年面前，一把将人抱在怀中，颤抖着手安抚。

阳光明媚，一切都很好。

“阿青，阿青别怕，妈妈不疼……”

“妈妈……妈妈……”

看着神崩

妈妈……

看清她脸上的神，少年中无措，“张，怎么了？”

她见过这男人来看过何妈妈几次，还以为是少年的亲戚，她一个外人，还是不要添乱了。

见他这样，护士心里也有些不好受，这还是个孩啊。

护士想安他几句，又不知该怎么对他说，看着这个还在上学的孝顺孩颤抖着泪的样，她心里也不好受。

护士不知的是，在她走后，少年狠狠一把推开了男人，恰好到了文晖伤，他‘嘶’了一声，不得不退开。

――粥落地，溅在白鞋上。

“阿青……”

何青脸瞬间惨白一片，“我妈妈，妈妈她？”

“阿青，我是担心你……”

“阿青，你也别担心，你妈妈恢复的一直不错，总之……诶……”

“阿青，没事，没事了。”

何青路过她边，笑着，“张，早上好啊。”

他像是往常一般，在医院的楼买了妈妈最喜喝的粥，脸上带着笑容路过护士站时，张护士正在拿着座机在打电话。

男人不知该怎么形容少年此刻的表，曾经虽然怯怯，但永远带着希望的漂亮中此刻满是麻木，泪一滴接着一滴，像是滴在了文晖心一般。

“阿青……”

护士叹息一声，“你好好安阿青吧。”

她有些不忍的抹了把泪。

少年浑浑噩噩的坐在手术室前，等啊等，等啊等，一直等到医院走廊里开灯，他脸苍白的抬，看着门缓缓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