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就梦到了ma万里。

梦里她跪在他面前，shen上没有衣服，他坐在那里bi1视着她。

“你就没什么想对我坦白的吗？”

他一定知dao了！

“……没有。”她拼命摇tou，心里奇怪他不是不在了吗？为什么又回来了？她清楚的知dao现在这样不对，可怎么都醒不过来。她甚至连tou都不敢抬。长久以来的恐惧让她在面对他时就像个无助的婴儿。

啪！

他给了她一巴掌。

这只是个开始。

唐可人一清二楚。她跪得好了一dian，一手捂脸，一手支地。先是打巴掌，然后往她shen上扔东西，再然后会用pi带chou她，最后会用脚踢她，如果这都不够，他会就近找东西打她。什么都可能。烟灰缸、摆件、椅zi、桌zi。

其实ma万里发xie的方式很单调，没有太多花样。这让她非常庆幸。他就是一个打，打累了，他会告诉她都犯了哪些错，问她知不知错，等他歇过来了，再打。

以前他只会用巴掌，或者是脚，最多是pi带，很少用其它的工ju。所以那时她受的伤有限。现在他用的东西更多了，似乎怎么打都不解气一样。工ju越重越大，伤害越多，他才能解气。

唐可人垂xiatou，zuo好了熬xia去的准备。

可能梦里还是有一dian不一样的。ma万里固执的想问chu一句话：“你知不知dao你哪里zuo错了？”

她觉得他是想知dao孩zi的事。可她怎么会承认呢？她不说，他就一直问。

然后梦就醒了，天也亮了。

每一夜都是这样，她只要睡着就会在梦里见到ma万里。后来她连睡都不敢睡了，就在手机里定时，逢到半夜三dian钟就会响，一直把她叫醒。

可这样让她的jing1神越来越脆弱，终于今天，她被手机叫醒后，给花与蝶打了个电话。

在她心目中，他是一个可以救她chu苦海的人。唯一一个。

花与蝶握着断电的手机只犹豫了一秒就cha上电源，等了一会儿，果然又打过来了。他听着那边那个女人状若疯狂、语无lun次的说她总是梦到ma万里时，悄悄打开了录音ruan件，然后轻声哄着她说话。他想从唐可人这里套chu实qing，结果听到最后反倒让他mao骨悚然。

“每晚、每晚他都这么问我……”唐可人说着说着，可能跟别人说chu来了，又是她相信的人，她渐渐冷静了一dian，“我真的受不了了。”

花与蝶说：“要不然，xia回你试着回答他看一看？”

就算只是在梦里说chu实qing，都让唐可人吓得浑shen发抖，“不行不行。”她拼命摇tou，“不行，我不敢说。”

花与蝶劝她，“你说说看。他都已经死了，你又何必怕他？”

唐可人好像真有了一diandian勇气，“你说的对……”

花与蝶说：“对吧。”他突然想起今天柳意nong1跟他说的，dao：“你也可以问问他，知不知dao是谁杀了他。”

唐可人：“嗯。”

再zuo梦时，唐可人发现这回她是坐在椅zi上的，shen上还穿着衣服，房间还是那个，前方的窗hu半开着，窗外带着re意的风还裹着梧桐树的maomao。

她觉得自己的仪态特别好。

她偏shen坐着，双tui并拢斜放，腰背ting直，脖颈ting直，微微有一dian倾斜，louchu她的侧脸。

她shen上穿一件秋香se的丝制五分袖衬衣，袖kou与领kou都有系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