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粲那时有些好笑地看着他，问：“冷吗？”

“冷吗？”

“我选择睡地上……”柏青犹豫了会儿，问：“能让人煮吃的给我吗？”

“是啊，虽然现在有些唐突，但皇上以后说不定就会习惯了。”柏青朝他一笑，“臣不是死板的人，那劳什的满月规矩皇上就找借推脱了吧。再者，臣这一个月真不想每日都睡地板上。”

赢粲只着一件黄绸质单衣，正蹲在离柏青不远的地方，“这甘殿中还有第三个人？刚才那么会说，现在发什么呆？”

九月末的深夜，气温已经有些低了。柏青闭着睛，几度睡都失败，饥寒交加的，反倒更清醒起来。他想起了当年的节，的第一晚，紧张而不知所迫。哪怕与赢粲躺在一张床上，交颈而卧，还是浑发抖。

第13章

“是有，不过也没办法。”

他半眯起睛，语气已经偏向质问，“后来呢？”

啥？？？

的东西摘了，外衫也脱了好几件，随手甩在地上，解气似的，“是臣失礼了，皇上请不要见怪。”

用被蒙的柏青忽然清醒了。记忆与现实重叠，他探去，有些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你……刚刚在和我说话？”

“说的也是。”

柏青团在被里，挣扎了半天也逃脱不来，“真没看来，你还是个好人？”

“就剩婚约了啊。”柏青，“我不愿让柏家和母亲为难，我和你之间的关系只有婚约，不会有像后那些人一般的，任何其他。”

“……”柏青无语地看着他，“那算了。”

他这晚确实是饿的不轻，加上册封典礼累着了，全酸疼。不知是不是因为换了环境和对未来的担忧，明明很困，却也睡得不够安稳。

他忍，他忍着还不行吗？挨饿总比死了好吧？柏青安自己。房里没有侍候的人，他抱了两床被扔在地上，胡乱铺开便钻了去，想的是赶快睡着了就不饿了。

柏青静静地看着赢粲，：“其实一开始，不论是自婚约还是自意愿，我都是愿意嫁给你的。”

过了一会儿，他听见赢粲低低的笑传来。

“不能，婚约里没这要求。”

“你不会的。”柏青背对着他，顿了顿又回答：“因为我是柏青。”

“若我不是好人，早将你拖去斩了。”赢粲抬手帮柏青脱后便在他侧躺，兀自闭上了睛。

13.

“既然如此，那就随你。”赢粲冷冷丢一句，“你守婚约，朕也要守祖上的规定，一个月就是一个月，你要睡地上还是床上都随便。”

他伸手将被连带裹在里面的柏青一把抱起来，径直扛向大床。他抬手将柏青丢在檀木床侧的地方，这才在外侧躺来。

饶是听了这些话，赢粲还是表波澜不起的。他只淡淡说了一句：“大胆。”

“见怪？”

室归于沉寂，屋红烛火摇晃，偌大的殿中，两个同样着华服红衣的人默默对峙，气氛却与周遭的景象格格不。

赢粲能觉到柏青说这些话的时候，是极认真的在失望。

“你就这么不想嫁给朕？”

“看你抖得不轻，要是生病了，过几日朕怎和姑母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