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青有些意外，“多久了？”

柏青扶额。他可以对赢粲生气，对柏昀生气，但对以前的自己却始终是气不起来，他只到无力。

“少爷不是一直都这么想的吗？还是您十岁时的生辰愿望呢！”

“不敢不敢，我错了……”

“你怎么这种神看我？”房间里除了崔只有一个书生模样的白净年轻人，桌上的茶冒着气，大概才谈了不久。柏青朝素问摆摆手，让他留在外面，自己关了门。

前能有柏昀这样的意外收获，实属幸运。柏青这更是乐得没边，他午餐后带着好些银票门，去四合楼找崔。

张珣也不推脱，他的睛小，笑起来眯成一条，从容地喊了一声青。

柏青冷冷地打断他：“我问你今天，又没叫你回答明天，这么多嘴什么？”

崔都没想到这个时间关卡上柏青居然还会门，赶忙让人将他请来。

“你拿这个东西是要什么？生怕别人不知我是谁吗？”

“是吗？那太好了。”

由于婚约的事将近，柏青太过引人瞩目，门有些麻烦。素问特地给他拿了米白的帷帽，但柏青不肯带。主仆两人就像平常朋友似的斗嘴，一边从后门偷偷摸摸上车。

素问噘嘴，不乐意，“那您又要问……”

柏青也朝他笑，神落在那人上，“这位是？”

“在柏翟，大名什么的都是虚数，喊我青就好。”

京城满街繁华，车扎过的车辙声、小贩们的叫卖声不绝于耳。路边卖花的小童有多少个兄弟，母亲病重，他要卖多少花才能赚到五文钱去凑一帖药，柏青上辈到死也不知。

即使是预料中的结果，柏青依然心大好。他借着由去找柏昀，却被门的仆人告知柏昀早就了鸿胪寺，今天正赶上他当值，已经去工作了。

素问觉得委屈，“让他们知少爷你长得有多好看不好吗？”

“……那是以前。”

崔哭笑不得，“你也太……唉，我不知如何说你是好。”

正是因为这样不通人世故的自己，才活该被人利用吧？

早些时候，崔便在四合楼包了二楼的一间朝南包厢，但凡午后去，必定能找到人。

九月二十六。柏青默念，鸿胪寺的名额该定了。果然，午饭时间便有消息传来，赢粲发了谕旨，那新任的鸿胪寺卿定了由薛猷定担任。

“已有三日。”

“嗯……我知了。”

柏青气的疼，“我为什么要让他们知我长得有多好看？”

崔给柏青斟茶，说：“今天正巧了，那日你急着走，我想给你见的人就是张珣。”

“是是是……”崔只好无奈地应他

“还敢和少爷嘴？！”

离还有一日，天气晴朗，阳光明媚。柏青醒后，意识地便问素问今天几号。

张珣却主动起与他行礼，“在张珣，衡州人士，久仰柏兄大名。”

“少爷，今天是九月二十六啦，明天就是……”

百姓过的是怎么样的一种与他截然不同生活，柏青自小到大，锦衣玉，四书五经，却从未真正受过。

柏青伸手接茶杯，朝他挤睛：“那我今天来岂不是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