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会有办法的。”

柏青冲着他的背影笑了笑，继续埋写字，等这门再被推开时，已经抬笔翻页了。

听说那个方璟方大人，长得如何；那位“夷人”，刁钻而野蛮。听说那些阙楼台，一砖一瓦都有故事；听说那些冷后院的黑猫，在每逢没有月亮的夜晚就会变幻成你最想念的人的模样。

柏青正埋临一幅帖，素问的话他听去了三分，余的都左耳右耳。他放笔，才发现杯中的茶有些凉了。他无奈看了正滔滔不绝的素问一，打断他的话，让他重新再沏一壶回来。

“因为我国近年与周边小国的往来交涉都由礼负责，而他们恰与父亲和先皇的意见相左，惹得龙颜不悦。”柏青言简意赅，“之所以唤你务必来见我一面，是因为前不久听父亲说，最近朝中正待推选鸿胪寺卿，我希望你能向父亲遂自荐，去薛猷定边当个小主簿。”

柏青回想这些总是浑寒直立，他厌恶赢粲的欺骗，却也相信他找那真迹的过程漫漫，是花费了心思的。

柏昀见了，脸更沉了一分，“你笑什么？”

尽人事，知天命。他这回不叹气了。

素问没看他脸上忽然升腾起的落寞，依然与他念念叨叨廷的那事儿。

“被斥责是肯定的，你也该习惯了吧？”柏青往屋外望了一，“素问去沏茶，怎么还没回来。”

的一个月，他必须与赢粲一同住在甘殿。一般说来，没有几个皇帝能持真的一整个月只专于你，但赢粲偏偏就持了来，他不仅持了来，还没对柏青动手。

柏青摇摇，“我只是想，父亲其实说错了。大哥看人看事这样准，又怎么是单纯的嗜赌的酒鬼呢？你说的对，这件事放

素问兴致未歇，冷不防被唤着去事，脸上的笑容都垮了来。他提着桌上的壶，撇着嘴门去了。

柏昀的打扮依然华丽，他的脸却没有几天前见得那样好。

“见到父亲了？”

“怎么去了这么久？”柏青抬，见到来人，心领神会地笑了，“大哥？”

柏青也不同柏昀绕弯，“大哥可知，先帝为何要特意分割礼，单设一个鸿胪寺来？”

柏昀，“不用。你想跟我说什么，就直说吧。”

有些东西，他这辈没来得及见过，也许也再也见不到了。

9.

闻言，柏昀冷冷地哼了一声，“不是说正在推选么？你怎么知最后当选的一定是他薛猷定？”

“不知。”

“大哥既不相信我说的话，为何又来找我？”他看着柏昀，问：“因为纪诂？”

“不过是些小把戏。”柏昀不屑，“纪诂嗜，他新得了一批西域来的骏，又怎会不去试？既然试了，凭他逞好面，实则懦弱胆小怕事的格，平日就不让驺人跟着，一旦遇到了他理不及的意外，抓着缰不放，必会被蹬来，这也能算是预言？”

那天生辰的晚宴过后，他们就顺理成章地到了一起。

柏青听了，只是随着他的话笑。他一手撑着颚，一边敲着楠木椅的扶手。

“嗯。”

后来柏青想，这也许就是赢粲的招数。他没有自己不想的，却想方设法去诱惑他。

第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