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这可不怪我，是少爷问素问京中哪里人最多的嘛。”素问撇撇嘴，“要说到少爷素日去的那些茶楼啊雅座啊，那就只有四合楼，这地方公您最熟了，还用得着问我？”

“柏卿今日倒似有些神思劳顿。”赢粲与他慢步庭中，也不谈公务，只是寒暄。

他刚得了柏府送过来的帖，不过是才翻开来看了一，那新沏的一品庐山云雾便一全数在了衣襟上。

柏青沉片刻，朝素问摆手，“不，今日约他……去醉花楼吧。”

“陛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柏舒，“青格温和，不是不讲事理的人，自然知事轻重。”

“劳烦陛费心了，只是一些家事，无大碍。”

他与赢粲的婚期定在九月二十七，掰手指一算，也剩不了多少时间了。书桌上的一本传习录中夹着他那天写的东西，都是自他后朝朝外的一些大事。

由于今日打算门，柏青特意换了件荷叶纹的淡青灰的丝绸长袍，吩咐素问，“你待会儿让人帮我去崔府，给崔递个帖吧。就说我约他未时到……”柏青忽然话梢一转，“素问，如今京中人最多的地方是哪里？”

早朝过后，赢粲特意将柏舒留。

昨晚那一面，虽不知柏青究竟是怎样认他来的，但总看来，这个名扬京城的天才少年，似乎与这三都扯不上关系。

同样被柏青颠覆了三观的崔正在喝茶。

“……醉花楼？”柏青怎么如此耳熟，看素问的神才反应过来，“你这孩，每天都在想些什么？”

赢粲挑眉。格温和？讲理？知轻重？

可就算换了老板换了名姓，连那庭中栽植的花木都面目全非，那香呢？

青了太阳，洗了把脸才清醒过来。

“那今日是约崔公去四合楼吗？”

赢粲宽大的袖遮住了手上攥着那块冬青佩，他看着那地上的落花，忽然就改了主意。

时值九月，御花园中的金桂与醉蝶开的极好。秋风轻扬，树梢摇晃，掠过一地花香。

“少爷少爷，您没事吧？”

素问偏想了一刻，笑了，“还能有哪？自然是醉花楼。”

那香也在漫长的年岁中消散了吗？

柏青险些就忘了。那间茶楼确实是柏青以前最去的地方，环境既雅，格调也不是寻常茶楼能比的，但与此同时，价格自然也非平民百姓能负担。

第7章

“可是因为婚事？”赢粲，“朕年幼无知时的一些顽笑话，若不是订婚约的是父皇，朕还真不愿惹得长平姨母不兴。”

这……这是柏青吗？这是那个

崔将扑上来的贴家一把推开，满的不可置信。

柏青这才回神，“没什么。”

他以后能的机会甚少，之后只是不知听谁说了它的结局，四合楼在没人察觉的某一天忽然就关了，而后取而代之的是一间酒楼，倒比往日兴旺了。

7.

“少爷说什么？”

四合楼是取一四合香名，由于赢国近年来的熏香价格渐，这沉、檀、龙、麝四位制成的四合除却皇室贵族用得起，能闻到的唯一地方也就是这里了。

回想起来，那如梦的一切都像被一双手推着往前走，连多一刻都再耽误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