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了他们。

他轻轻抚摸着靳言的脸颊，想到了过去两个人在一起的日，心里油然而起一阵辛酸，忍不住把脸埋在了靳言前。

在这条仿佛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路上，终于现了第三个人。保安离他们不远，转拐了前面的一个巷。

一小门，耳边就听到了拍岸的声音，门的另一边居然是纵贯苏南北的苏河。

…

靳言没有回答，往后面看了一，女鬼还站在上一盏路灯，被他们甩开几百米了。两人跟着保安拐去，这条巷不长，但非常仄，只够两人并排而行。没有了路灯的指引，周围的事变得影影绰绰，靳言努力睁大睛，生怕错过什么。万幸的是，那个在他们前面的保安在尽打开了一扇小门，两人神一振，跟着穿了过去。

夜风突然喧嚣，用激烈的绪诉说着什么。陷在痛苦和绝望绪里的人完全觉不到了，何楚抱着靳言站在岸边，望着脚动不息的河，深一气，然后闭上了睛。

“那里！”仿佛看到了一线希望，靳言指着前面，用尽全力气大喊。

说着，他抬起望了望四周，那个阴魂不散的女鬼终于没有再追来了，刚才的保安也不见了人影。河边除了他们两个人，再没有别的人影，汽车从远的大桥经过，连喇叭声都没有传来一，显得特别安静。

靳言嘴唇蠕动，似乎在说什么话。何楚把耳朵凑过去，听见一阵细若游丝的声音：“我……逃不去了……”

何楚三步并作两步跑坡，将人从地上抱起，发现靳言双紧闭，浮得厉害。

“小羽，以前你跟我说过，如果今生无法相守，我们就相约辈，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在一起。”何楚低，轻轻地对靳言说，“小羽，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我们去履行这个约定吧。”

靳言神志不清地摇，嘴唇嗫嚅：“算了，何楚，这辈……算了吧……我撑不去了……”

“扑通”一声，寂静的河面上泛起了激烈的花。

“小羽，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

冰冷的河灌嘴巴，靳言被呛得咳嗽起来。他睁开

何楚把昏迷的靳言从地上扶起来，慢慢走到了河边。

“小羽！小羽！”何楚怕他跌倒，紧紧拽着他的胳膊，“你没事吧？”

“小羽，我知你没法放弃血缘纽带，但他们不能以家人的名义这种伤害你的事。”何楚抚摸着怀里那张憔悴的脸，再一次哽咽，“我想成为你的家人，名正言顺地把你保护起来，可是在这个世界上，我没有资格。小羽，我们现在就走吧，好不好？我们去一个不会有任何人打扰的地方，这样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夜里的河波光粼粼，映照五光十的霓虹灯，像天上的银河到了人间。寂静的夜里，声清晰耳，和着躁动的凉风，形成一种奇异的节奏。

“小羽！”何楚惊恐地大喊。

靳言疲力尽，实在持不去了。门外个小坡，他无意间绊了自己一脚，直接了去。

何楚在他耳边焦急地大喊着什么，靳言完全听不见，他停脚步，表茫然地看着边的人，忽然，他角的余光瞥到了一个影，一个穿着深蓝保安制服的男人现在他们前方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