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疼我。”

“哦，是什么？”

被救回的小弟弟。

“不是，”沈玄，“我晚上真会带你回凌家，但之前有件事得提前说好。”

沈玄问：“你有没有发现你对你哥的很不一般？”

后来他想，保姆应该是知他和大哥的份，害怕他们受伤，想让他们离远一，所以特意加了一句。他已经忘了当时的觉，只记得保姆的声音很紧，混杂着少许叹息和惊恐。

“不，你的世界好像只有你哥，”沈玄分析，“你能说话，但整个凌家却都不知，因为你只愿意亲近你哥，被关了还要想方设法来找你哥，我本以为你们是兄弟，所以刚刚了一个实验，结果你很暴躁，完全不能忍受别人碰你哥，这是很烈的占有。”

凌希：“……”

再后来他们几乎没有见过，他也不清楚这人有没有朋友、又是如何走的阴霾，只知再见的时候，凌希已经收起了全的锐气，举止优雅，笑容温和，完全是一副世家公的模样。

他的心里一，走过去坐：“心不好？”

不过现在望着小孩脸上介于平静与冰冷的神，他倒觉得凌希当初经历的过渡时期，或许就是这个样的。

他杀过人。

“我知你想找你爷爷谈你哥的事，可你爷爷上了年纪，哪怕不疼你，他也终究是你爷爷，”沈玄放缓声音，“今晚和他谈的时候想好了再说，别气着他。”

――少爷心不好，让他一个人待会儿吧，你们别靠他太近，他……他杀过人的。

凌希望着他：“不是么？”

凌希：“……”

凌希淡定地看着，一也不意外，他当时就想过被监视的可能，只是他急着抓紧时间变回去，顾不了那么多，也就随他们去了。

他们三个大概对望了一分钟，保姆迎了来，低声解释说少爷还在生病你们去别玩吧。

凌希不答，抱着枕沉默不语。

沈玄知他心里肯定有一大堆疑惑，但又不想破绽，脆率先问：“你是不是在想我这次带你来又是骗你？”

沈玄总觉得那时的凌希应该是特别瘦的，仿佛风一就倒，可这些细节却很模糊，记忆里最鲜明只有那双睛，亮得完全能让人忽视他的羸弱，甚至给人一种一刻就能把猎撕碎了的错觉。

“这个。”沈玄打开电脑，播放那天他潜三楼的监控视频。

夏时节并不炎，小院的凉棚爬满了藤蔓，凌希双手缠着绑带，静静坐在大片的绿意玩着一把刀，察觉他们靠近便抬扫了过来，漂亮的眸冰冷锐利，像是不半温度。

视频很快放到二人的额相抵，不过画面太暗，看着就和亲吻一样。沈玄放到二人躺在一起，这才关上。凌希移开视线，静静等着他开。

沈玄意识看向凌希，后者却已经起，拎着那把刀了暗沉的屋，阳光从他的背一消失，最终彻底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