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谋逆一事,从不曾在史料上有过只字片语,刘拂虽知此事最终会圆满解决,却怕因她这个变数,而将事态变得复杂,生什么枝节。
“云浮,你这一谢,怕是有些早。”薛老先生捻须,笑
,“书院有几位先生因外放为官而辞了馆,其中若有你擅长的科目,再谢老夫不迟。”
在细问过所差科目先生后,刘拂荐了个人。
“年轻姑娘,就是要有如此朝气。”
***
“至于晚辈,年幼不敢自大,便选六艺一科,以免见识浅薄,误了学终
。”
薛老先生笑得十分慈和:“看你如此神,莫不是之前在众位大人面前许
的‘桃李满天
’之言,只是一时兴趣么?”
自觉今日已圆满非常的刘拂再收不住微讶的表,圆睁的眸
惹得老先生呵呵笑
声来。
所谓一字不漏,自是将她不愿攀龙附凤,从不曾想借“龙女”之名图谋名利之心全上禀。
薛老先生玩笑过后,正:“院中学
虽品
端正,但难免有自矜自傲者。以你年岁,能否服众还要凭靠自己。”
“怎会!”刘拂跪坐得愈发端正,“晚辈所言,句句发自肺腑。”
刘拂挑眉,灵光一闪间终于想到为何觉得书院构造熟悉:“您与宋先生?”
不必拐弯抹角,可以直言不讳的觉,真好。
更何况是晋江书院的先生。
从薛老先生将她独自唤来,并叫破她份起,刘拂就知
,她所思所想都不能再瞒,对方与还未长成的周行、方奇然不同,是切切实实在官场沉浮了数十年,心如明镜有大慈悲大智慧的人,与其因一时隐瞒而多生事端,不如坦白。
“老夫拭目以待,只盼你莫落了老夫徒与徒孙的举荐之
。”
“你这丫。”从未想过刘拂会如此直接,薛老微愣后哑然失笑,“你放心,这些话,老夫会一字不漏的上禀圣上。”
从不是一己安康。”
隐去安王名讳,絮絮将意图迷惑的百姓与江南科举舞弊案两件事中的细节说后,刘拂轻呼一
气,只觉一直压在心底的石
轻了许多。
直到今日……刘拂唇角溢一丝笑意,只觉得杯中茶
比之方才,更甘醇了许多。
她前世虽以廿五之龄成太师,除了自
学问外,更深一层的原因来自于忠信侯的爵位,与自幼随王伴驾的
分。刘拂虽发
宏愿,却知以今世的
份,怕是要终自己一生才能达成愿望,完全料不到能在年轻时得此机缘。
他顿了顿,低声:“今年的学生中,特别的不少,先生们自然也不能例外。”
“徐松风单经论一乃江南士
中的魁首,便是宋先生也赞不绝
。”
之前借着谢知府、徐同知甚至方、蒋、周三人之,暗暗将谋逆一事指向安王,可是其中所隔不止一人,让她难免忧虑。
“德邻书院宋理,正是老夫的桃李。”薛老先生捻须,“至于那徒孙,还未有
名声,不提也罢……云浮,其余先生之位,你可有能荐的?”
刘拂,毫不迟疑地应
:“山长放心,云浮定不负您所望。”
如此一来,她与皇太孙相时,也能更自在一些。
从院中走后,一想起薛老先生
“多谢薛老。”刘拂双手扶膝,垂首行了个古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