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顾虑着明日徐思年即将远行，再喝去实在不妥，便在互珍重之后散场。

席上觥筹交错，徐思年难得的没有多看刘拂。

在约定了明日辰时初于南城门外的折柳亭再见后，方奇然与蒋存就架着半醉半醒神飞天外的周行离开了徐家的小院。

当看到方奇然紧锁的眉，与跟自己一般无二的深思神时，才转而望向周行。

他的改变被一直关注着对方的周行全看在中，略一思索就明白是为了什么。伤势刚好的周行才松了气，就发现刘拂对他的态度也有了变化。

方奇然：……

看来之前在信中与徐思年说好的，在他中士后陪他返乡的承诺，是不必兑现了。

徐思年的名次算不得多好，但也仍在二甲之列。

“显二哥，夜已深了，咱们各自安歇吧。”

***

与徐思年对望一，周行挑起唇角，举起酒杯。

贺喜宴，同时也是送行宴。

与在金陵时近乎朝夕相的景相比，这一场相聚堪称。加上都为徐思年的时欣不已，直到月上中天时，众人仍未尽兴。

对着面前两个真实意为自己心的好友，周行扯了扯嘴角，一个堪称轻

第二日，今科士名录就被传唱至全城。

受旨过午门的没他，跨游街的没他，徐思年跟在一众同年后，就班的上谢恩表，至孔庙叩拜圣人与祭酒、司业二官。

从醉意中惊醒的周行甩开湿帕，压举棋不定的方奇然的手，坐起来淡声：“今夜中有宴，所以皇太孙无法偷溜来。”

以致于直到他五月初五准备动回金陵，以免误了假期晚归时，才终于空来与一众好友聚聚。

他刚压想要起相送的周行，就听到一旁正在绞帕的蒋存疑惑：“说起来，太孙今日竟没来？”

至于周行……刘拂摇轻叹了气。

见周行不答，蒋存蹙眉：“你早知晓？怎不劝劝她？就算不知太孙份……但日后相见提起此事，总会尴尬。”

待到了武威将军府客院，灌了周行整碗解酒汤后，方奇然就准备告辞。

长路漫浩浩啊……

如徐思年早前所说的，当他成为士之后，忙碌比之中举更胜十倍。不论是江南会馆的宴席，还是各路同年相请，亦或是拜谒座师，没有一个可以缺席。

蒋存并未因他话中无礼而动怒，反倒是看向了方奇然。

蒋存：！！！

他长一埋，就已到了床边，居临地视着周行：“阿行，你与靖宁侯府……”

周行中的昏昏然早已不见，严肃的目光直刺蒋存：“阿存，你若将战场上……不，平日里的警觉，挪上一分一毫到人事往来上，怕是不会问这样的傻问题。”

不待蒋存说完，周行就已大大方方地了：“是。”

周行、方奇然：……

诗句才在脑海中浮现，想起一句是什么的周行便崩直了嘴角，轻“呸”了一声。

暂时冷一冷，或许才能更好的将友谊延续去。

蒋存将冰凉凉的帕扔在周行脸上，另取了帕净手上珠：“阿行，莫不是云浮忘了给殿帖？”

一直以来，她估了徐思年，也估了自己对男女之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