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后,在刘拂拉着众人饮酒赏月时,秦恒才抬起视线,望向徐思年。
几日后才会第一次参加殿试的皇太孙终于反应过来:“所以能谒见者……”
“徐兄,当可一试。”
及至殿试当日,已有五日未与他们碰面的徐思年终于从房中来。
刘拂轻哼一声,饮酒不言。
刘拂并未同周行一起住在将军府里,而是跟着徐思年与谢显,回了徐家在京的小宅院。
此时天未明,仍是昏暗暗的一片。
自第二日一早秦恒被武威将军府侍卫护送回家后,刘拂等人就再未见过他。
当今年逾花甲,再没早年的力。
至于皇太孙……刘拂抿唇一笑,将酒杯递与徐思年:“松风兄,看在徐大人的面上,当可一搏。”
除了留陈氏兄妹照料望日骄和徐思年的生活起居外,几乎日日领着谢显在城中游玩。
穷则变,变则通……
可事实上,秦恒的眉梢虽不自觉挑了挑,但并未动怒,反倒陷了思索之中。
跟乡试前密集的训练不同,刘拂这回对于徐思年的法没有
一丝评价,既不多问,也不多说。
改制的风险,正好让他借此机会担起。
月黯淡,除了天上星
外,唯一两着的,是院中的烛火。
秦恒方才因烈酒而微红的脸,此时血已全
褪去。
***
旁边的方奇然与周行听着刘拂“仁厚”之后的一长串话,恨不得上前捂住她的嘴。
已知秦恒份的方奇然与周行都张嘴
言,又不敢妄动。只有被注视着的刘拂知
,秦恒虽是在看着她,心思却全不在她
上。
“不过双手之数。”刘拂边自斟自饮,边轻笑,“要是早年,说不定还能翻上一番,不过如今……”
数年前他也曾向皇祖父提及此事,但同样苦恼于科举弊端贤臣日少的皇祖父,并未给准确的解答。
也是自那日起,秦恒才第一次受到,他的皇祖父已是一位老人家了。
皇太孙疑惑:“若徐兄殿前答辩得了圣上青
,提等也非难事吧?”
西城的海外番店,东城的奇珍异宝阁,北城百金一杯的上品茶楼,南城巷里破陋的酒家,随
而行,所见皆是妙品。
还是当事人徐思年苦笑:“参加殿试者共三百八十七,若个个有面圣的机会,只怕三天三夜也难决
个名次。”
她说话时,连角余光都未给秦恒一个。
“还有我哩。”谢显捧着汤盆,笑嘻嘻从院外绕了来,“阿拂说今日.你必没什么心思吃东西,且
而徐思年也在那日后,一直将自己关在屋中,就连用膳时也不曾屋。
他目光清亮如,望向刘拂。
“但凡言之有者,确实心存百姓者,皆为上品。”刘拂枕在椅背上,轻抿一
小酒,笑望徐思年,“大不了,三年后小弟陪你回乡再考就是。”
八取士,用刻板文章禁锢文人,同时禁锢的也是大延的未来。
谢显到底年幼,早期还在为徐思年的前途担忧,到了后来,已是完全被京城的繁华与多姿多彩而引。
“阿拂?”徐思年微讶。
通,则久。
民之人上。”
他为皇太孙,自幼学得是帝王之术,但也对八
文章有过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