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贺寅是自己恩师的堂兄。也是因为当年的授业恩师，刘拂才会知当年广受赞誉的清之首贺大人，便是后来意图谋反的安王党羽。

谁让她与贺寅鸿雁传书时，为了拉低对方的防范之心，表现得特别纯粹友好呢。

至于给学政督查壮胆画大饼的人，亦有可能是他。

“这是小弟的荣幸。”刘拂呵呵笑了一声，不带丝毫。

坐在自

他边围着的那群人，她大多没什么印象，不过大抵可以猜，其中的大分应该都是此次来参加乡试的常州学――用以佐证的，是其中一位刘拂前世归乡读书时，曾拜见过的“老太爷”――那位老太爷祖籍常州，后在湖州知州手了个师爷，自此发家。

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当刘拂听到邀请方奇然等人赴宴的是贺寅后，才会不顾“在外游历”的托词，直奔他们聚会之地。

坐在对过正与方奇然闲话的贺寅闻言抬，笑：“想是周兄习惯了京中凉，应对起江南的秋老虎没什么经验。”

贺寅十一年前便已中了举人，此时既不在家乡苦读准备来年的闱，又不早早上路赶赴京师，反倒赶在乡试这么个时间来了金陵，肯定不是为了游玩访友。

本是玩笑般替他打扇的手一顿，刘拂剃了周行一，心不甘不愿地继续贴微着。

而他同科的榜，正是坐在自己边的方奇然。

。

当年舞弊案一事，簪缨之族的公哥儿们闹那么大的动静，经过今天这场文会，几乎能确定是贺寅的手笔。

然后就被周行赤红的脸面惊了一。

伤仲永一说，直到此时仍稳稳套在贺寅上。只不过碍于贺家在常州不亚于刘家的家世，并无人敢在他面前多嘴多，甚至还多有趋奉。

借着扇扇的动作，刘拂不动声地观察着坐在贺寅一边的人。

她换了只手拿扇，替周行扇了扇风：“周兄今日可是穿得多了？怎得脸红成这个模样？”

直到建平五十五年的闱，再不被看好的贺寅终于一鸣惊人，名列二甲第一传胪殿前。更以坦之姿赢得了圣上的注意，从此平步青云。

周行面不改：“确实如此，那便劳烦阿拂了。”

可惜忐忑非常的周三公，并未迎来那期盼中的目光。

刘拂为了知己知彼，早在一年前听闻贺寅来金陵探亲时，便使计与他在定山寺诗书相合，凭书信神交。

刘拂打着扇,轻声将自己与贺寅相识的经过说了一遍：“不过见过一面,我佩贺兄才华,之后一直与他书信相交……”

她用的，是什么香？闻着像是竹叶……非礼勿视,非礼勿闻……周行的指尖颤了颤，状似无意地收回。如果刘拂此时回,当能看到一张五味杂陈的脸。

不过这些话，在没有捉到证据前，还不能对周行等人说。想起贺寅与周默存的一段公案，刘拂终于回，斜睨周行一。

贺寅,常州人士，十七得中举人，幼年才名比之现在并不在场的神童谢显还要上些许。可惜一连三届都未曾考中士，次次名落孙山,将一名气全耗尽。

就老师所言，两骗的借刀杀人手法，正是贺寅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