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住这吧。”江湛一边整理被卧一边说话，“你兄长哪里我会留意的，有什么……”

早饭时和江大娘说说话，又打招呼说自己去有些事，大约傍晚才回。

虞素寒麻木了，不知疼痛。季临晓为了居野氏，那么江湛是为了什么？是不是又一个有所求。

江湛比她略一，此刻微微垂眸看着她，鸦羽似的睫轻颤。江湛意识的吞咽，屋里昏暗的烛火给他的面容镀了层暗。

再结合昨夜江湛所言她不想胡思乱想，只好亲自过来问。

虞素寒总想不通为什么她一无所有季临晓还对她那么好，现在她明白，龙玉伴生国不将国。

话还没说话，人就被虞素寒拉起来甩到了墙上，虞素寒以胳膊撑着墙把人困在自己与墙中间。

他没回答问题，反而坦然，“你应该放开我。”

她很仔细的考虑过才走的这一趟，缺心人不问世事要是想说早就山了，剩的只有季临晓了。

虞素寒勾唇一笑，底是冰川千里绵延不绝，眉宇间的讽刺与傲慢同虞君澜如一辙。

虞素寒，“季临晓……是你吗？”

外面有些微弱的光亮，雪还未停。

人刚刚翻墙外，手腕就被人抓住了。

季临晓正在塌上整理什么东西，见窗被人推开回首望去，见是她略微怔愣。

季家是开国元勋，怎么可能容纳她这个灾星存活于世。所以帮助是假，挚友是假，陪伴是假，这一切都是假的。

也许是早就有所准备吧，她并未有什么伤心的绪只是觉得心脏很疼像是被人连着肉和着血筋挖来，放到的锅里去煎，连油都不放。

是江湛。

怎一个疼字了得。

季临晓垂眸，好半晌才，“是我。”

乔装打扮她去了太师府，是悄悄从后墙翻墙去的。季临晓住的地方是整个太师府最宽敞的地，在东北角，独栋小楼满塘莲荷树木葱茏。

都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不易，可是不到最后一刻没人知，雪中送的到底是炭还是利刃。

虞素寒定定的看他好一会，嗤笑一声把人放开了。

一鸦青刺绣蟒袍，黑金锦靴后镶嵌这碧玉，银冠束发眉淡漠，好似层层冰雪覆盖。

虞素寒睡不着了，她睁着睛一直到天大亮，江大娘过来叫她用早饭，才缓过神来手脚冰凉的觉稍退。

眸光如刀凛凛发寒，“为什么帮我？”

她说，“季临晓--很好。”

这一晚她睡得极其不安宁，每每从梦中惊醒都是一的冷汗。她梦见自己被千夫所指说她是灾星、是恶鬼、是瘟神有她在就不会有好日。

有那么一瞬间她突然觉得自己也许真的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太悲哀。真的太悲哀了，到来你最信任的人亲手在你心上一刀。

仔细嘱咐了一应事，这才把人带到侧屋。净整洁东西少原是江湛的房间。

梦中那些贫苦百姓的面容依旧历历在目，他们泣血指控，一个个恨不得剥她吃她肉。

“就这么不信任我。”江湛握着她的手腕又紧了些。

江湛收拾好就离开了。

大魏时是虞长明屠鸿大陆是季临晓。

回神，“你怎么过来。”

她不相信江湛，从始至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