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看他逗自己的这熟练的劲，便知他已经本不知拘谨为何了。

即便他现在去跟元舫说皇帝的目的就是要让他一直琢磨这件事，最后胜芥来也没有用。因为元舫还是会忍不住去琢磨。毕竟皇帝的旨意太怪异了。

元青转看了一走在另一个方向的元舫，脸上的表有些微妙，“只要有用就好。挑拨这种事，在于攻心。只要让他去琢磨，就够了。”

元青不再说话，低提笔，开始在纸上运笔如飞。

一个人，但大家都没有提，这就不是能拿来议论的事。所以元舫心中不免十分憋屈。

“别问。”元青笑摇，“这件事你最好不知。”

眉畔被他说得更加好奇了。如果这是在自己的屋里，她说不准就要扑上去撒耍赖，非要元青说来不可。可惜这里是在外面，她只好恨恨的盯了元青一会儿，然后放弃了。

然后……自己也忍不住开始琢磨了。元青看她这样，不由摇失笑。

等回到了隐竹园，元青要转去书房的时候，她才陡然回过神来，跟着去了书房，“你跟我说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

皇帝两旨意，还什么都没，就让福王府的人乱了起来。这份帝王心术，真是天生就合适当皇帝的。但现在福王府的人没有一个会为自己之前的光好而兴。

从澄庆园里来，眉畔和元青对视一，低声问，“皇上这种挑拨离间的段数太低了吧？”

脸厚这不关她的事吧？眉畔没好气的想，她自己的面都还薄着呢，怎么可能教元青这种人来？

自从生了孩之后，现在元青画里的便不是她自己了，大分时候都带着孩。偶尔还有小九单独的画像。

元青微微一笑，没有回答。眉畔忍不住抓住他的衣袖，“你怎么不说话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种事是想不明白的。只要一想，就钻去了。”元青，“你也不必担心，这个事琢磨琢磨，没有坏。”

这是一种很微妙的变化，就像眉畔自己手里的衣裳，多半也不再是元青的，而是孩的。两个人上不约而同的发生了一些变化，但似乎又彼此都有默契，并没有因此觉

“还是您撑得住。”福王也，“既如此，就走吧。”

“有些事不可寻究底。”元青摆摆手，“佛曰：不可说。你若无事，过来替我磨墨吧。”

眉畔走过去，一边磨墨一边看他，“我忽然觉得，你与成婚前似乎有了很大的变化。”那时候的元青拘谨克制，表面上彬彬有礼，实际上却像是压抑着随时可能爆发的火山。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太妃忽然开，“雷霆雨，俱是君恩。这些事心里有数就是了，如今议论也议论不什么来，都散了吧，自己小心在意就是了。等真有了事再说。”

“那舫能想明白吗？”

眉畔自己想了一会儿，抬看去，才发现元青笔的画已经初形了。她看了一会儿，认那是自己抱着小九的样。不过现在还只有大的轮廓。眉畔之所以能认得来，并不是因为她力惊人，而是因为这不是元青第一次画这个了。

元青笑看着她，“那还不是娘调教得好？”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