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前的历朝历代，也没有听说chu现过这样的事。

所以元zi青听到眉畔的话，才觉得是自己的耳朵chu了问题。否则怎么可能听到这么荒谬的话。

然而他的耳朵没有问题，眉畔一脸肃穆的样zi，也绝不像是开玩笑。这时元zi青倒是有些明白她之前说“说来你可能不相信”的意思了。

任是谁听到，恐怕都觉得难以置信。

但元zi青很快稳住了心绪。他相信眉畔不是一个信kou开河之人，更不可能会用这种近乎荒诞偏偏又事关重大的消息来说笑。

他看着眉畔，盘桓在心tou的一个问题几乎冲kou而chu：“你是怎么知dao的？”

然而只是几乎。元zi青很快冷静xia来。他意识到眉畔觉得这件事很难说chukou的缘故，应该就在于她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所以他不能问，这是属于元zi青的ti贴。

于是他看着眉畔，有些迟疑。虽然他很想问问“你是不是nong错了”“消息来源是否可靠”之类的问题，但既然前一个不能问，那这两个当然也就不能问了。

所以思量过后，他能问的就是，“是哪一库？”

“全bu。”眉畔紧抿着唇，脸上的表qing十分严肃。

“不可能！”元zi青虽然很想相信眉畔的话，但她的说法实在是太荒谬了，让他实在难以相信，也……不敢相信。

如果所有的国库都被盗，那会是多么严重的一件事，又会造成多严重的后果，元zi青心里很清楚。就因为清楚，所以他才不能相信。

眉畔低toudao，“我知dao你不信。”见元zi青要辩解，她摆摆手，“事有轻重，我空kou白话这样说，你不信也是应当的。等你听完我的解释，便不会这么惊奇了。”

“你说。”元zi青立刻dao。

眉畔深xi一kou气，斟酌着字句dao，“说是国库被盗，但这并非是一朝一夕的事，实际上，这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在过去的十来年之中，一dian一dian，将国库中的东西慢慢搬空。所以才会没有被人察觉。只是现在……”

她抬起tou来看着元zi青，语气沉凝，“纸包不住火了。”

元zi青放在桌面上的手猛然握紧，又缓缓松开。他知dao为什么纸包不住火，因为今年夏天，朝廷打算对西边用兵了。届时兵ma未动，粮草先行，拿不chu足够钱粮，这些事qing自然都会被抖louchu来。

然而朝廷的打算目前只有居于gao位，得皇帝信任的寥寥数人知晓，元zi青自己是从福王那里得到的消息，因为皇帝有意让福王领兵。而眉畔gen本不可能知dao，别说是她，就是她的叔叔关勉光，也不够资格。

半晌，他看着眉畔问，“证据呢？”

“我没有证据。”眉畔说，“但你只要让人去查一xia库存便知dao了。十不存一。”

元zi青垂睫思索，眉畔就安坐在他对面。然而沉稳只是表面，眉畔心中其实万分焦躁。她不知dao元zi青会不会相信自己，说chu这件事又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但既然已经开kou，也就没了退路。

更重要的是，眉畔是打算要借着这件事替自己谋些好chu1的。只是她毕竟是女zi，又人微言轻，恐怕用chu1不大。但元zi青却不同。他心系天xia，又shen份尊贵，若是要cha手，比眉畔容易太多。

况且让事qing提前爆发，对朝廷也有好chu1。总比都已经决定xia来军事行动，却发现gen本没钱，只能无奈取消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