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他还惯着她的。

“什么？”厉无刃听了她语气里的仓皇，是以回话的时候已有轻微的不悦。

少女僵着，不敢再贸然吭声了。

一回被厉无刃唤作“涵玉”，毫无经验的少女也是一瞬傻了。直到男人搂着她的腰，却只说了一句“睡吧”，她才慢慢缓过劲儿来。

男穿起来如行云，压不像个从小被人伺候惯了的皇上。

然而，让她始料未及的是，在她陷了无边焦灼的同时，枕边的男人却是幽幽地叹了气。

大作，肖涵玉磕磕巴巴地了声：“皇、皇、皇！皇上！”

她抿了抿嘴，垂帘，又抬眸看他。

但实际上，他大可不必如此。

“你再睡会儿，朕去上早朝了。”说着，他伸右手，本摸摸她的脑袋，却又在半上把手缩了回去。

☆、第48章他的表白

算了，她说不过他——谁让她平日里对他不够恭谨呢？

“妾、妾、妾今日来癸了！”少女一闭、心一横，这便将适才想好的对策给用上了。

她忽然记起，自己“侍寝”的那几回，他从来不要求自己替他更衣，只会嘱咐自己多睡一会儿。

肖涵玉皱着眉想了半天，无解。

肖涵玉不由愣住，于黑暗中侧过脑袋，难以置信地凝眸于那依稀可辨的轮廓。

她大概还不愿意吧？虽然……他昨天曾“一气之”亲了她的嘴。

“朕愿意等你心甘愿了，再与你圆房。只是……涵玉，别让朕等得太久。”

厉无刃哑然失笑：“那朕该如何提前告知？”

“原来你还记得朕是天，是九五之尊。”

是啊，这个男人，仪表堂堂，才德兼备，又是这个国家的最统治者，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且……他也不喜男人，委实没必要迁就她一个从异国他乡而来的和亲公主。

肖涵玉简直要给他跪了：她撒谎的技术就这么差吗？差到他每次都能一看穿？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厉无刃面无表地保持着原先的动作，“欺君是大罪。朕今儿白天才提醒过你。”

“皇上你也太突然了，我都没半儿心理准备。”愁眉不展的少女兀自躺在床上，注目于业已支起打量她的男人，倒是没了昨夜里的那种紧张。

“看，你也不晓得该怎么提前，为何要求朕能到呢？”

“……”

“怎么？就这么怕朕对你些什么？”他好脾气地打趣她，却被她还以哀怨的一。

一夜浅眠，肖涵玉似乎第一次会到了“失眠”的滋味。是以，当第二天她着底青黑看着厉无刃的时候，后者是啼笑皆非的。

“可皇上是天啊。”

见她瘪了瘪嘴，无声地妥协了，厉无刃又勾起了嘴角。

如此思忖着，男人若无其事地背过去，自己跑去穿衣了。然而，他中途打住的动作那般明显，又如何能逃过肖涵玉的睛？

“朕没打算要对你什么。”随后，她听到他这样说，“朕不喜迫别人，尤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