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想到，平日里一贯“守如瓶”的他，一旦打开了话匣，竟是直接同她诉说了这样的过去。虽说这过去不至于有多沉重吧，但还是叫人听着不大舒服。

就在此时，他听得对方一本正经地说：“妾有一事，需禀明皇上。”

☆、第40章互诉衷

“……”

厉无刃忽然觉着，里有什么东西，好像不太安分。

“妾的睡相不大好，还请皇上今晚务必小心着些。”

原来，她还觉着不公平了。

他压了某些蠢蠢动的念，尽可能平声：“你说。”

厉无刃言说至此，作为听众的肖涵玉已从起初的惊讶变到了现的沉默。

四目相接，他看见丽的少女正眨巴着汪汪的大睛，目不斜视地瞧着他。

哭笑不得地勾了勾唇角，他主动说：“朕睡不着，我们随便聊聊吧。”

不过，也正是因着她这一搅和，他的躁动竟神奇地安分来。

这种不满又委屈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聊聊你的过去？”

除此以外，鉴于他对已故皇太后的评价，她的脑海中已然浮现了一

“好吧，是朕的不是。”

的距离，厉无刃就听到枕边人主动呼唤了他，是以，他连忙应了声，顺便把脑袋也转了过去。

本来就是。

是啊，这种况，纵使他想紧张，也紧张不起来了。

“那朕就跟你说说，朕小时候的事吧。”

“于是，朕日夜苦读，谨言慎行，虽然博得了满朝文武的一致好评，却也日渐同父皇疏远起来。朕觉得，朕和他相起来，就跟他同母后一样，‘相敬如宾’。”

肖涵玉顿时神一改，兴致地翻个盯着他。映帘的，是他已然重新对着她的侧脸――以及那两一翕一张的玉唇。

“所以，朕就思量着，既然他对朕就跟对个亲戚家的孩似的，那么朕也不好常去叨扰，惹他厌烦。母后她告诉过朕，朕是既定的太，是未来的天，对于朕来说最重要的事，就是要好好学习治国之，别让父皇挑朕的错来。比起这个，同父皇亲近之类的事，就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皇上每次都只听我讲，从来都不说你自己的事。”

倒是……有几分可。

厉无刃颇觉好笑，可转念一想，也是，他确实很少同她详说自己的故事，多半是听她滔滔不绝地讲着，然后发表他的看法和想。

“朕小的时候，父皇忙于国事，并不常来看朕，不过，每次他见到朕了，都是笑容可掬的，时而会考察朕的功课，时而会教导朕人的理。可惜，朕当时总觉得父皇并不喜朕，因为他会抱朕的皇，却极少抱朕。

男把转向侧的少女，果真见她微嘟着嘴，一副臆难平的模样。

如此模式，肖涵玉早已习惯，故而这就脱而：“皇上想聊什么？”

听罢少女认真严肃的提醒，厉无刃深深地意识到，他就不该以为今夜的她有和平常有啥两样――明明还是那个不牌理牌的小丫。

他还能嗅到她上淡淡的幽香，受到她微弱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