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早。”

昨儿个在这藏经阁里待了几近一整天，她心知这儿鲜有人问津，是以也不担心自己这披散发的模样会被人看了去。

肖涵玉见状也是当场一怔，她睁睁瞧着来人将吃递到了年婆婆的手里，还张了张嘴，似乎是打算向年婆婆询问她的来路。

不过，在此之前，老人家就冲对方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

少女幽幽地叹了气，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不知是不是屋里的布置给了她亲切的缘故，起床后的肖涵玉也不急着梳洗，只抓了抓散乱的发，打着哈欠了屋门。

肖涵玉不自觉地挠了挠后脑勺。她没好意思告诉年婆婆，在认祖归宗之前，她经常是这么的。

然而，她万万没有想到，当她不徐不疾地回到案几前后，屋里会突然想起老人的声音。

肖涵玉又被吓了一。好在她很快就认了来人的长相，知这便是昨夜里好心带她去卧房睡觉的年婆婆。

她笑着同老人打了招呼，却不料当场就挨了年婆婆的批评。

望着她欣雀跃的背影，老妇人的脸上了赞许的微笑。

“呃……”

“好像是这样。”她一本正经地了。

正这么想着，她看到阁外匆匆走来了一个提着盒的小丫。肖涵玉见了自是欣喜，赶忙脚底生风地迎了上去。谁知那陌生的小娥只顿住脚步，愣愣地瞅了她片刻，就跟看怪似的，一边打量着她，一边抬脚从她边绕了过去。

少女笑着转移了视线，暗怎么都没个人来给她送早膳――明明昨晚上还有人给她送了两盘素菜和一碗白米饭！

肖涵玉的背后可没长睛，不晓得老人家的神变化，她只三步并作两步地了藏经阁，照着年婆婆指的路，寻到了一古井。桶和绳索都是现成的，她力气大，三五除二就打了满满一桶上来。此时，恰逢老人业已帮她取来了洗脸用的铜盆和帕。肖涵玉了谢，将两者一并接过，弯腰将倒脸盆里，就在这清静的藏经阁外梳洗起来。

可是，她却无比怀念那样清贫的日。

“梅妃娘娘连个伺候梳洗的丫鬟都没给你安排？”直至老妇人冷不丁话锋一转，少女才从回忆中离。

年婆婆也不多说什么了，直接告诉她，阁外有井，叫她自己去打了来，洗脸、漱。老人家本以为，小丫会张大嘴巴、满脸惊讶，抑或开抱怨“本金枝玉叶，哪儿能自己这等活”，孰料对方不但满应，还像得了宝贝似的，天喜地地跑去了。

睁的一瞬间，她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三年前的时光――没有华丽的床幔，没有满屋的馨香，有的，只是一间陋室、一盏青灯。

“一个大姑娘家，怎么起了都不晓得洗漱，就这么大大咧咧地跑来了？”

不得不承认，清晨的空气是极好的。尤其是在像藏经阁这等僻静之，就更是显了几分清幽。肖涵玉很快把自己拾掇整齐了，神抖擞地同年婆婆聊起天来。直到聊了一会儿，她的肚突然“咕咕”叫了两声，二人的谈话才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