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可隐瞒的，遂洛婉兮将柳妈妈之事简单说了一遍。听得碧玺又惊又怒又心疼，不禁悲从中来，白洛氏敢这样对洛婉兮还不是欺负她无依无靠。

察觉到桃枝的视线，碧玺对她友好一笑，这些年姑娘有赖她们照顾了。

如此碧玺才好受了一些，依依不舍地送她到门。

她不能对着洛老夫人哭，怕祖母伤心。也不能对着桃枝她们几个哭，她是主心骨，若她弱之态，她们也就垮了。

碧玺十分合的转了话题：“姑娘放心，婢在这儿住的很好。”

好半响，两人才收了泪，洛婉兮有些不好意思的了，心却是轻松了许多。

“说起了柳妈妈，就……”

青莲庵里的碧玺哪是着急二字可概括，本就是翘首以待，恨不能亲自去找她，幸而压住了蠢蠢动的念。待见了洛婉兮，瞧着她脸上掩不住的疲惫和哀，大吃一惊，连连追问。

桃枝神郁了郁，里泛起泪花。

碧玺底笑意更甚，想这倒是个憨丫

想她家姑娘为大长公主和国公爷的掌上明珠，上三位兄长，千万着长大，何时受过这等委屈。回忆往昔，再想当，洛婉兮虽从不说，可就她打听来的消息，碧玺早已脑补洛婉兮定然是年年日日风霜刀剑相，否则怎么会比从前沉静了这么多。

“过了十岁我就不怎么哭了。”洛婉兮辩解，她小时候哭多是为了唬人，一大半是假哭，只容易绷不住假戏真，且一哭就收不住，必须得哭尽兴了才罢休，想想小时候她还真任的。

洛婉兮观她气也觉得比上次见面好了许多，底便染上笑意，又问了些她在青莲庵的境况。

桃枝忍不住挠了挠，她们过来为柳妈妈祈福，正巧遇上了凌府的碧玺嬷嬷，然后姑娘就去讨教女红了，一说就是好两个时辰，去时姑娘神轻郁，来时心却明显好了许多，可睛微微泛红，遂她不禁问：“姑娘这是哭过了？”

洛婉兮不自在的低，假装拿帕泪，了两后果断转移话题：“你在这儿可住得习惯？”

见碧玺悲不自胜，不住落泪，洛婉兮一开始还劝着，可劝着劝着，劝的洛婉兮忍不住也落起泪来。

就是面对碧玺，她也不想哭，她怕碧玺难过担忧。可碧玺一哭，这泪再是忍不住了。与碧玺在一块，恍惚间总让她有一种自己还是陆婉兮的错觉，想笑便笑，想哭便哭，反正天塌了也有人给她撑着。

桃枝了鼻，重重一，又不由自主看一碧玺，总觉得这位嬷嬷怪怪的，尤其是看她家姑娘那神。

碧玺也想起了她小时候的形，不觉眉笑，目追忆：“姑娘大了，知害臊了。”

洛婉兮反过来安她，了她的肩膀：“柳妈妈若是地有知，肯定不希望我们沉湎于悲伤之中。”

木回临安，洛婉兮却没上就从帽儿胡同搬回侍郎府，而是去了青莲庵。因着柳妈妈的事，她一直都没时间过去，想来碧玺该等得着急了。

桃枝怔了怔，抓了抓脸也笑起来。

不知不觉间到了洛婉兮要回去的时辰，碧玺面不舍，洛婉兮拍了拍她的手：“我过几日再来看你。”

“瞧瞧，姑娘还是和以前似的哭。”碧玺故意打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