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颜不说话了，从机场大厅的落地窗看向外面，眸里那种神采奕奕的笑意已然消失。

羽绒服都显得单薄。

“他怎么知我要去墨尔本。”

明颜看起来有些羡慕她：“有一个可以为之忙碌的事业真不错。”

盛瑶光一怔。

这回换明颜到惊奇：“你不知吗？你们队的总教练是林墨远的舅舅，你的事他一直都很清楚。”

盛瑶光。

“他可能会去找你。”明颜继续说，“我原本有些不甘，专门订了机票也准备去墨尔本，没想到竟然和你一班飞机。”

明颜也看到了盛瑶光，她朝着她打了招呼。

“所以你没有发现吗？”盛瑶光笑起来，“他总是在怀念过去。或许他谁都不，他只这种怀念的觉。”

看来过得并不好。

毕竟她是明颜。

盛瑶光忍不住在心叹了气。幸而她当时足够决绝，离开得够果断，要不然现在痛苦的人就是她。

“不。”盛瑶光打断她，“他确实对你念念不忘。”

明颜看向她。

盛瑶光明白她要问什么。

盛瑶光不擅长安人，也不知该怎么安她。

她的神看上去并不好。

直到上了飞机，盛瑶光还是没缓过神来。

她有些释怀：“你的解释似乎说得通。”

明颜脸上的笑意微微凝滞。

明颜苦笑：“一样。他对你也很怀念，我也因此略有些嫉恨你。”

盛瑶光到即止，并不打算长篇大论。明颜那样聪慧的人，跌倒一次就够了，她的外表虽然柔弱，心智却一向顽。她知她会走来的。

盛瑶光的班次到达，临走时，明颜和她说：“林墨远知你要去墨尔本。”

“最近还好吗？”盛瑶光问她。

向来都是盛瑶光在心底偷偷羡慕着她的小，鲜少有这样的时候。

盛瑶光也不说话。

盛瑶光偏靠在机舱舷窗上，看着窗外不断漂浮而过的白云，

明颜怔住。

“要去参加比赛吗？”明颜问她。

盛瑶光却叫住她：“林墨远是怎么知的？”

☆、25

明颜想了想，笑声来，眉也放松来。

“祝你好运。”明颜站起来，朝着她招招手。

她对林墨远是早已经放了。可是分手之后，她才发现自己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个人。这样一个幼稚、自私、狂妄又优柔寡断的人，到底凭什么让以前的自己要死要活，被伤了一次又一次还执迷不悟。

盛瑶光也不否认，坦然承认了：“交往前我并不知他是你的初恋。”

盛瑶光之前只以为是偶遇，没想到缘由如此复杂。

“他很喜你。”明颜转看她，表淡淡的，让人看不她在想些什么，“我原本以为他会忘不了我……”

果然，明颜苦笑着问：“你和林墨远之前交往过，对吗？”

原本就是最后的挣扎，现在还没抵达战场，她就先一步顿悟。

她直觉她的状态不对。

“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对你一直很怀念。”盛瑶光说，“我曾嫉妒过你。”

“小光。”两个人沉默良久，倒是明颜忽然喊了她一声，神较之前严肃不少。

幸好清醒得还算早，没有铸成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