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森退微信，放手机，极力掩饰着绪说：“票跌了。”

岑森的脸肉可见地白了来，这次连坐在他对面的老岑也看了不寻常，“怎么回事？”

昨晚李月白喝多了，郏斐把他送到房间后，拿他手机发了条朋友圈，没写字，只有两张照片，一张是他搂着李月白坐在床上拍的合影，另外一张是上次在A市，李月白喝多了在希尔顿，他偷偷跟他拍的合影，他从自己手机发送到李月白手机，还存了相册。

饭后岑森帮忙收拾碗筷，岑妈妈来厨房拿杯，岑森看了她一，低声：“妈，我等去一趟，中午不回来吃饭了。”

岑森没力气跟他妈妈多说，默不作声地刷碗。

郏斐举了一手里的品袋，“我本来以为你还在睡，就在楼餐厅打包了早餐送上来，你既然着急赶车，就带着路上吃吧，我正好送你过去。”

郏斐在李月白的手机里埋了颗雷，一晚上都没睡好，现在终于看到它引爆了，有激动，不过总算是松了气，“嗯。”

买完票，李月白撂手机去卫生间洗漱，洗漱完他揣上手机、拎了外套匆匆门，他心知不敢再耽误，边匆匆往电梯走边给老金发信息请假，编辑完信息发去还没来得及松一气，迎面就跟人撞了个满怀，他刚要歉，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说：“大清早就投怀送抱，我这待遇可真好。”

李月白冲他翻了个白，绕过他往电梯走去。

李月白一脚踹了过去，不过没真用力，“你快让开，我睡过了，得赶紧去车站，不然回去老板得削我了。”

岑森从父母家里来后开车回了自己家，到家后他倒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慢慢消化满腹的酸闷，已经这么不言而喻了，还要问吗？还有必要挽回吗？

结束通话后岑森开朋友圈刷新一，一条条往翻，十几条后，看见了李月白的更新，他明明说那个人不去的，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老岑摇摇，没怎么在意。

岑妈妈不以为然：“不就是票亏钱了嘛，用得着把脸拉成这样嘛，都三十多岁的人了，一抗风险能力都没有，亏你还是这个的。”

郏斐装完贴，只好实话实说：“其实是顺路，这里没机场，我回A市也要先去铁站。”

李月白接过袋，郁闷：“我说你好歹也是个总，就没正事吗？”

早上李月白起迟了，他起来已经快八钟了，他心想买的车次肯定是赶不上了，只能紧急挽救，去找当天其他车次的票，搜索后发现最早的一趟是中午的，他飞快地了确认付款，唯恐余票再被人抢走他连这一趟车也要错过了。

两人坐了酒店安排的车去铁站，李月白还有癔症，没滋没味地嚼着早餐，半天没有一句话，郏斐则拿着手机不停地敲敲，偶尔悄悄瞥李月白一。

路上堵车比较严重，李月白的早餐都吃完了，铁站还没到，他有无聊地开手机刷起来，先是打开微博刷了一圈，看了几个好笑的段，后又开QQ，浏览了几个群，最后打开了微信，微信和朋友圈都显示有未读，他先开微信那边，基本都是工作上的问题，他一一回复，然后打开朋友圈，立即就瞪圆了睛，然后把手机拍到郏斐脸上，“你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