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秒后，周昊好像是理清了现在的状况，对舒正轩：“我喝醉了？”

了房门，他把周昊往沙发上一扔，拍了拍他的脸，简单说：“快去洗澡睡觉。”

平日里自由惯了的舒正轩完全没有照顾人的经验，周昊在他面前从来都是个心贴善解人意的大哥形象，他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周昊，就像是一野狼，让他不知该如何去接，甚至有害怕接近。

睁开迷糊的睛，酒气虽未全散，但意识要比之前清楚。

周昊接着说：“要知，有一个才华横溢的朋友是很累的。”

周昊动了动脑袋，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窝在了沙发里。

舒正轩：“……”

舒正轩又上去拍了两他的脸，呼噜声停了，周昊翻了个，块太大，直接翻到了地板上。

这一摔，他人也醒了。

“抱歉，太久没见了，一时激动就……”

“我们再招个制片，你可以专心导你的片，每次都一起效率太低。”

舒正轩看了会儿周昊，还是走了过去，两人并排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周昊的微微前倾，侧过正好能看到舒正轩正脸。舒正轩却相反，把整个人的重量都放在了靠背上，舒展开。

舒正轩叹了气，就不去他了，自己跑去洗刷。他的洗刷非常迅速，五分钟搞定，其实就拿花洒冲全，了就来了。牙也是随便刷两意思意思。

舒正轩皱了皱眉，知这男人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都说酒后吐真言，他心里恐怕是会有想法的。

五分钟后，周昊已经在沙发上打起了呼噜。

“不会的，你一直知我要什么，即使我不说，你也能替我想到。”

舒正轩：“嗯。”

“我一直在想，一个人降生到这个世界上，应该会有一个特别适合他的位置。我们每个人穷极一生就是在找那个位置。有些人比较幸运，有着特殊的雷达能够知到那个位

舒正轩一愣，他万没想到对话竟是以这句开。

周昊侧过，对他笑了笑，：“华生是福尔摩斯最棒的助手，但他永远成不了福尔摩斯。”

舒正轩垂，似乎在思考什么。他动了动唇，却没有说话。

周昊懵了，他完全不记得自己喝醉了说了什么，这会儿慌张：“我说啥了？哎，你别信啊，说好咱俩一起的，你可别抛了我不。”

“不瞒你说，我们在一起的日，我天天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不适合这一行。同样一个题材，看过你拍的东西后，我就不想再自己的了。同样一个演员，在你的片里和在我的片里发挥有天壤之别。同样一个故事，你的叙事、镜永远是那么畅和带有深深的引力。我一直看着，只是看着就越来越没有信心。”

“嗯。”

“你扛我上来的？”

周昊哑然，他大致猜到了自己说了什么话，面凝重起来，对舒正轩：“你来，坐，我们说说话。”

舒正轩见人好像没什么问题了，就要回自己的屋。走了没几步，突然回没没脑地说了句：“你可以不用陪我。”

“我确实有自卑过。”

舒正轩微微正了，看向边的男人。男人并没有看他，而是目视前方，像在对空气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