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她再次睁开，看着司念的睛布满红血丝，好像很久没睡好觉了。

那时候他是怎么回答的？

哪料到，对方却让他失望了。

她是有天赋的，这一无可否认，他们之所以会认识，也是因为游戏，那时候方青的技术并不好，是和叶蜚声在一起之后，才变得越来越好的。方青还曾经开玩笑说他是她的师父，没有他就没有她现在的平，她说也许他们可以像曾经的司念和陈星航一样，加到同一个战队，回到国，帮lpl再次拿到一个世界冠军。

或许是从小在韩国长大，又或者是本对这种竞技没什么兴趣，叶蜚声虽然偶尔会看比赛，却并不沉迷于此，和方青完全不同。

整整一年的时间，叶蜚声都沉浸在这件事中无法走来，还是在偶然的机会，他收到了易琛的邀请，才在取决权衡之，想要试着以这样的方式挽回已经离开的人。

solo的时候差没被她打到心态爆炸砸电脑，他这些话说得声并茂就差来个景再现了，但其实……没有必要的。

倒不是真的毫无了，而是因为这份已经变质了。

他不屑一顾。

开宿舍门的时候，她就觉得有不对劲，因为门没锁。

掺杂了瑕疵的他不需要。

哪怕方青自己再怎么不愿意承认她和沈行的关系，但叶蜚声自己有睛会看，他作为旁观者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她和沈行之间并不是沈行一厢愿。如果没有她一步步地妥协和模棱两可的话语，沈行怎么可能傻傻地一直给人当备胎？

啪嗒一声，屋里的灯打开，由于长时间于黑暗当中，睛不能适应光明，方青闭了闭。

从那次在茶店遇见沈行，他就知他和方青没有可能了。

方青坐在那里，端端庄庄的，脸上挂着笑容，和善又好，一如她们初见的时候。

以前是，现在是，永远都是。

“你回来了。”

不是从外貌还是格上来看，沈行都不是一个甘愿给人当备胎的人。

他们也是在这件事上产生了分歧，然后一步步走向分手的。

为了荣耀也好，为了信仰也罢，他时刻准备全力以赴。

而且，游戏现在之于他的意义也已经不再是为了挽回谁而战斗那么简单了。

其实，哪怕没有司念，他和方青也不会再在一起了。

所以等她去，看见坐在椅上的方青的时候，就不意外了。

司念停顿了一会，走房间关上门，开了灯。

在分手这件事上，叶蜚声完全于被动，曾经在他们当中永远于退让位置的方青自己选择好了一切，写了分手信之后便坐飞机回了国，从此杳无音讯。

司念是和叶蜚声一起回来的，但叶蜚声去了训练室，她直接回了宿舍。

没有哪个人比叶蜚声更了解方青的技术，因为他们曾经在无数个日夜里研究游戏，一起对战，别说是谢源了，方青打败叶蜚声的记录也不是没有。

叶蜚声的睛里容不得沙。

“谢谢。”

接过，双手紧紧握着杯，方晴带着鼻音了谢。

司念摇摇表示不用客气，回坐到了她对面的椅上，沉默许久，终于开：

司念注视了她一会，叹了气，转给她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