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谨的表僵了僵，随即不自在地板起脸，假装刚才什么也没有说过。

“要是换成我妈，八成先打断我的。”他没好气地说，“一没对象二没理由的，被拍到跟千金小的同框照片后冷不丁个柜，你是中生吗？”

看他的窘迫，顾之临笑了笑，把果盘推到他面前：“先吃果垫垫肚，免得一会儿胃疼。”

薛谨翻了个白，觉得自己脑可能也有病，不然以前怎么会有那么深的滤镜，认为顾之临是个成熟稳重、靠谱放心的约炮对象？

耳钉了，但耳还没长合，被他这么一摸，好像无端带了什么暗示，氛围变得更加古怪。

他看着顾之临没什么表的脸，觉得自己本摸不清这人什么时候在想什么，两人的脑回路本不在同一条轨上：“有必要吗？你妈听说这个不好受吧。”

“……”薛谨真实地觉得这人可能有病，“上次？”

薛谨把最后两橙吃了，觉得其他果都没味，于是兴致缺缺地丢叉，抬看了顾之临一：“别的也没什么，就是单纯不能好好说话，时间一长火就起来了……我到现

薛谨彻底没话说了。

“老实说，我也说不明白对你是个什么觉。”他戳着果盘里的橙，然后嘴里慢吞吞地嚼，“李媛媛那次是我脑发冲动了，但那时我确实烦你，觉得你卯足了劲要吊死在森科这棵树上，特没意思。”

薛谨沉默地吃着果盘，话到嘴边又咽了去。

他一儿也没发现顾之临喜他，但凡有一丁察觉，他们都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现在窗纸被他自己破了，薛谨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占理的一方突然变成了顾之临，他好像说什么都不太对。

这回顾之临没再糊其辞，给了所谓的“上次”一个准确定义：“我和李媛媛被拍到的时候，我妈是因为看到报纸才来江城的。”

第22章

“你发什么疯，想当众柜吗？”

顾之临皱了皱眉，但还是默认了。

“我无所谓。”顾之临，“上次我妈过来，我已经把这事告诉她了。”

“别人无所谓，但我不希望在意的人误会。”

“她不在意这个。”顾之临，“你反应比她还大。”

转过弯来以后他好气又好笑，忍不住：“顾之临，你是不是不会好好说话？那天我都差被你气病来，现在你告诉我为那破事你还跟你妈柜了？”

其实顾之临是对的，如果他们第一次上床后他提的是交往请求，薛谨肯定不会答应。但对于顾之临是什么时候喜上自己的，薛谨确实一概念也没有――在结束关系之前，他甚至一直觉得顾之临和他一样，把这段关系当作单纯的互帮互助。

他刚才挑挑拣拣只吃了一半的东西，顾之临全都看在里，即使之后还有其他安排，也不准备让他这么饿着。

顾之临没说什么，静静坐在他对面听着。

顾之临说得隐晦，薛谨起初没反应过来，愣了两秒后想起他同样向自己解释过李媛媛的事，突然明白了他想说什么。

来给他们送餐后甜品的服务生被这气氛震了一，小心翼翼地放餐盘，说了句“请慢用”就跑了。被这么一打岔，薛谨总算意识到不对劲，后仰避开了顾之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