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乐辞启唇,又闭上,好半晌突然大大
呼
起来,迟钝而迟疑地说:“哥……哥?”
方同喻凑近他,那些锋利的态度、言语,都从上消失了,手指指着相框中那个笑得温婉的女人,语气甚至显得亲昵:“你看,你和她是不是很像。”
他不想应。
方同喻眯起睛,毫无温度地笑
:“你猜到了吧。”
一反常态,方同喻的一句话,语气竟然变得柔和了许多:“你不睁
吗,我记得你想看妈妈,这样
怎么看呢。”
他的思维一片空白,仅仅想了这句话,已经是极限了。他就一动也不动地这样躺着,久到不知多久,
发涩了,他又闭上
。
祝乐辞有些恍惚。
就在这个时候,床边传来轻微声响,他才发现旁边是坐着人的。但他也不愿意去看,嘴唇发白,空气一片冰凉。
祝乐辞只看了一,就移不开视线。
一个正常的、带有时间刻痕的相框。
祝乐辞的心已经麻木了,以至于他现在竟觉得自己半觉也没有,难受吗,痛恨吗,什么都不知
。他再次撑起
,了无生气,放弃
的主掌权,被方同喻扶着坐起来。不
这是不是又一个折磨自己的手段,或者方同喻发疯的前兆,他在这一刻都在意不起来了。
似乎不是一个房间。
来,用手指碰他的脸。灼
的视线投在他的
上,那人犹疑许久,紧紧地搂住他,发
似哭似笑的声音。
他混乱地也。
“是吗,”方同喻又问,“那……我和她像不像呢?”
那人的声音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静:“乐辞。”
“……像……”
照片上除了她,还有两个人。男人搂着她的腰,低亲吻她的发丝,孩
则牵着她的手,被她抚摸着
发,拼命板着脸要装成严肃的小少爷,嘴角却也忍不住勾起。
一片阴影从上方打来,仿佛是对方探过
来,遮住光线。祝乐辞像死了一样躺着,听见对方说:“我知
你醒了。”
他第一以为见到了长发的方同喻,第二
又以为见到了自己。他与方同喻有四分相像,这个女人巧妙地介于他们之中,像他们任何一个人。她的面容温柔
,
神和蔼得过分,
丽,却又
得不太正常。
他盖着轻薄的被,
上不着寸缕,左手
着冰冷的镣铐,右手则上了药,安静地摆在
侧。
方同喻在他认知到自己份之后,疯得越发不知收敛了起来。祝乐辞被他锁在这小小一方房间里,看他时而笑着对自己施暴,又在自己晕过去之后,慌张地抱着自己上药。方同喻以往沉静的形象
他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许久没有动弹。
祝乐辞再次醒来的时候,躺在另一个床上。
方同喻字里行间隐喻着的那个意思,他也看到的线
,但自己没有力气、也没有勇气去将它拽
。
他垂着帘,对方神
镇定,只稍微停滞一刻,从床
柜
取来一个相框。
方同喻摩挲着相框,肩膀与他相贴,亲近得毫无芥:“乐辞,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看,你们像不像?”
静默了大概有半分钟,祝乐辞巴巴地开
:“嗯。”
接来的那段时间不亚于噩梦。
这是一个禁词。他说了
,便必须迎接相应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