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讽刺，他不到。

时间过去了七个小时。最终是一个电话结束了他们的无用功。

【第十一章】

他打了麻醉，尚且在昏迷中。病房中的灯光不怎么明亮，从上倾洒来

密密的针用极小的力度一次次推上去，又，直将他刺无数个血。他还要拼命麻痹着自己，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到失踪的祝乐辞上。

什么。但他一个音节也发不来，微微滞了一秒，本能便指挥他，了与刚才方同喻一样的事。

柏赢忙答：“认识！”

他的心加速到了极限，随时可能炸开膛。为这件事，他动了一关系，从附近的宾馆一间一间查过去。度每推一，他的神便紧张一分。他觉得可能一刻，自己便会在名单上见到祝乐辞的名字，然后对照着找到房间，将那个仍安睡着的人醒，迫质地带回自己家。

两个人的心顿时提到极限，电话那接着，“您的朋友祝乐辞先生今晨发生了一场车祸，上唯一留有的是您的联系方式。”

但是他不到。

柏赢了一气，他却始终憋着一气，闷得几乎窒息。这是不可能的事，再怎么说，过了一个晚上，祝乐辞一定要找一个地方过夜的，不可能直接宿街。宾馆怎么可能查不到他的名字？

然而仍旧没有祝乐辞的消息。

如果能与祝乐辞说上话，方同喻相信自己有至少五种方法让他乖乖回来，然而不能，祝乐辞仿佛拒绝与他发生交谈。他只能咬着牙，与柏赢一起去调监控，但祝乐辞离开的时间已有半天，再无论如何，他们也找不到更多的线索。

方同喻一时昏了脑，以往的在此刻都作废。他本不应为祝乐辞的离开到如此急躁，他应该开心，或者再恶毒些，在心底诅咒祝乐辞找个不为人知的地方自行了断。这样他不需担一责任，他还能够结束自己持续了这么多年的憎恶报复。

轻微脑震，右手手臂骨折。祝乐辞面苍白，神倒是前所未有的安静，双轻轻闭着，是一个完全放松、甚至有解脱意味的姿态。

人的心总是难以遵循本愿，它们在命运的路上被影响，偏离，变得弱，使自己都怨恨。从看到祝乐辞冲房间的那一刻起，方同喻就无时不刻不在担心他事，担心他脆就消失在自己不知的地方，让自己这辈再难以见到。祝乐辞解脱也好，痛苦也罢，一切都不能够发生在自己不能监控的地方。

“请问是柏赢先生吗？您好，我们是第三医院，请问您是否认识祝乐辞先生？”

方同喻把自己的掌心掐了血来，底隐隐发红，已经是有要疯的模样了。他没有在柏赢面前展示过自己神经质的一面，此刻似乎即将败，他却没有掩饰的意思，一心放在离开的祝乐辞上。

方同喻事先确认过了，祝乐辞没有带手机，这就意味着他们没有联系的办法。

他心中有不好的预，又拼命说服自己不可能。祝乐辞是一个多么胆小的人，离家走便是极限了，怎么可能再离开到更远的城市？他必定是藏在了哪个自己没注意到的地方，自己会把他揪来的，然后看得紧紧的，一步也不给他自由。至于更糟糕的事？那一早便被排除了他的考虑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