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生气的沈则容却用着并不怎么急躁的吻说着话，比起刚才分贝的严厉质问与大笑，现在的他整个人则平静了不少，然而底的阴郁却不见减少，仿佛他只是隐藏了绪，而并非有所释然。

林仪风被问得哑无言，愧疚：“小容我很抱歉，但是我怕说这个事实你会很难接受，更会、更会讨厌师父……”

林仪风赶忙摇摇，他想辩解什么，但最终沉默了来，徒弟说得何尝不对，他是有这个打算，如果不是有另外一个穿越者的闯，秘密被揭穿，他或许就会瞒上一辈，一辈不被徒弟发现他的秘密，这个世界的秘密，不让徒弟烦恼，不让他讨厌自己、疏远自己，甚至于离开自己……

“说实话师父，我很生气，非常生气！”

确实，穿越了这么久，在这个世界待了那么长时间，林仪风已经明白这不仅仅只是他在书里构建来的世界，它的真实、广阔、复杂多变一如自己曾经待过的世界，而他所接的那些曾是书里面的人，他们同样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犹如他在自己的世界接过的那些人一样。

殊不知林仪风越解释，沈则容的脸越阴沉，仿佛林仪风嘴里说的愧疚、补偿之类的话对他来说是一个侮辱，他不需要这些施舍这些愧疚，或许他不希望林仪风仅仅只是于愧疚而对他好，因为仅仅如此的话，那他就太悲哀了，悲哀到上一个人，那个人却是心怀愧疚才对他好。

“是你。”林仪风用着真挚的目光看向徒弟说，继续顺。

“仅仅只是因为愧疚吗？”他突然声。

这里是他的书中世界，但又不完全是，书是死的，但这个世界却是活的，也活得比他的书里更彩。

林仪风微微一愣，既而自嘲笑：“还有就是，大约是因为我来到

“那师父是喜你写来的那个沈则容，还是喜站在你前的这个真的我？”沈则容再度朝自己指了指，发问着。

啊？为什么徒弟的思维一跃得这么快？但为了安抚他的绪，林仪风还是：“当然是你，书里面的沈则容他只是一个书里面的人而已。”

“不，不是的，”林仪风赶紧否认，被徒弟说上几句不算什么，但是被误会了可不行，他斟酌着说，“因为我很愧疚，想补偿你，所以我决定收养你，不让你重蹈书里的覆辙，不再受人欺负……”

在听到师父的回答后，沈则容底才浮现一丝满意，但随即他又像是想起什么，脸又拉了来：“关于这件事，师父为什么要一直瞒着我？如果不是今天，你还打算瞒多久？一辈吗？”

了几分阴鸷，再度问，“师父是觉得书里面的沈则容好，还是站在你面前的我好？”他用手指了指自己，再度盯住林仪风的睛。

他忽然笑笑：“师父可真是一个相当自私的人那，害得徒儿这么苦却一直隐瞒着事真相，我现在都开始怀疑师父当初收养我的动机了。师父，告诉我，你当初为什么要收留我？你有什么目的？你是想利用我吗，就像陶乐一样？”

“是吗？”沈则容突然冷笑起来打断他的话：“所以师父觉得瞒着我最好，最好让我一辈都别知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