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信是汾阳王的嫡长,未来汾阳王府的掌舵人,他说话自然掷地有声,从不放虚。
所以,此事决不能一退再退!
汾阳王皱眉看着他,耐着解释
:“裁云坊的东家是安期生,芙蓉裳的东家却是冯异,圣上
重武安侯,分些生意给芙蓉裳,是皇恩浩
,岂容得你在背后说三
四?”
李崇信的愤愤渐渐地换了忐忑,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乖顺地垂首
歉:“是孩儿鲁莽了,还请父王莫怪。”
汾阳王瞟了李崇信一,没有说话,然而脸上的失望毫不遮掩。
时机未到,汾阳王府还不能倒,即便是李崇信难堪大任,他也只能将就着用了。
始末,当即就怒了:“裁云坊被夺了生意,损的是谁的脸面?你且回去等着,这件事,父王必然会有交代!”
李崇信也是这样以为的。
现在这么一大块肉就这样随便放弃了,他怎么想都不能甘心。
好在,他也不怎么在乎汾阳王的荣耀和权势,否则,拼却废嫡长的污名,也将这汾阳王世之位易主不可。
虽然汾阳王府不是由他当家作主,裁云坊每年的巨额盈利也非他所能接手动用的,但是不论是汾阳王府还是裁云坊,早晚不还都是他的嘛!
得了李崇信这话,安期生一颗心顿时放回了肚里,忙拱手作揖
:“如此,就劳烦世
爷了。小人这就先回去守住裁云坊,静候世
爷佳音。”
“父王?”李崇信一脸不解和不甘,抑制不住,“不过是区区芙蓉裳,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新封侯爷,您怕他
什么?”
“圣上怎么能厚此薄彼,切割裁云坊的利益给芙蓉裳呢?”
李崇信闻言一惊。
汾阳王闻言眉紧皱,严肃地训示
:“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乱说了!裁云坊是裁云坊,和我汾阳王府有何
系?”
李崇信想得明白,他唯一不明白的是,当汾阳王回来听说这一消息之后,竟然很淡然地吩咐:“雷霆雨
,俱是君恩。这件事
,以后就不要再提起了。”
汾阳王见了李崇信这幅模样,非但没有松一气,反而皱起了眉
。
虽然大家都清楚这背后是怎么回事,然而面上却不能说破。
这样心思短浅又畏畏缩缩之人,将来只怕难以承担起汾阳王的重责。
不但如此,还特地吩咐人去裁云坊给安期生传话,安安分分地生意,不许惹是生非。
“我问你,武安侯是新封的小小侯爷,难为父就不是新封的异姓王了吗?”汾阳王耐着
教
。
这意思,是要让裁云坊自生自灭,彻底放弃这块肉啊!
神不甘,更不安。
隆庆帝接连对裁云坊动手,要收拾的不是裁云坊,而是汾阳王。如果汾阳王倒了,汾阳王府不再了,那他这个世爷还有什么用
?
“当初平定晋王叛乱那一战,武安侯固然功勋卓著,但是为大元帅的父王更是殚
竭虑,指挥若定,最终一举平定了叛乱。
听汾阳王这么说,李崇信心里愈发地凉了。
李崇信闻言松了一气,他不怕汾阳王教训他,只怕汾阳王放弃他,便立即恭敬地答
:“虽然同是新封,但是侯爵与王爵却是天差地别。何况武安侯
乡野,无论是学识还是谋略,均无法与父王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