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又过了几分钟，徐闻野的胳膊也有儿酸了，正想换只手，戚铭开：“行我知了。辛苦了，你好好休息，后续理明天到校区再说。”

“有办法吗？”

事若是发生得再早些时候，其实倒也不是大事。他们校区的覃老师手里面有个棘手的学生，家长是戚铭亲自接待过的，在教育局里有些关系，当初报课的时候就抬这个来讨价还价。结果一学期来，由于种种原因，期中期末的成绩都不理想，甚至期末还有所，家长便到校区，非得和覃老师讨说法。结果覃老师说了句孩的学习也需要家长的合，这两位当即炸了锅，在校区门嚷嚷着他们这边不负责。

“徐老师，”他索将脑袋搁在了徐闻野的颈窝里，姿势并不算舒服，但他别扭又固执地保持着这个造型，“怎么办啊，戚校长要被赶台了。”

“一来，覃老师手里十几个孩，家长们都很认可她，突然换老师，万一次成绩不理想，家长绪会被激发；二来，她是我刚接手这个校区时最初招来的老师，从没现过教学事故，要是因为这次断了教学生涯，的确太可惜。”

这事儿还是两个月前了，原本以为已经过去了，谁知正巧赶上了教育局的新文件，要求严查超纲教学。两位家长将这孩一学期发的课堂资料翻了个底朝天，还真找了些超纲的容。当即靠着那层关系，直接到了上。

徐闻野将挂断的手机放在桌面上，了手腕问：“严重吗？”

：“先别急，怎么？”

“可大可小的事，”说是这样说，眉却是一直没有松开，“上面说严查校长和当事老师的责任，不过节不严重，我这边多是撤职。就是覃老师她那边……”

徐闻野暑期时见过这位覃老师，人很随和，没什么脾气的样。

两只小崽在另外的窝边一上一翻，徐闻野远了几步观察，见没什么问题，这才打开了卧室的门。

他了眉心，接着说：“其实说纠正教学大纲也差不多了，只不过因为……就特别严一些，非得取消她的教师资格。”

他一边听，一边往卧室走，徐闻野跟上，走到半儿，回一瞧，小笼包居然不声不响，也晃着脑袋，跟着一步三摇地往这边走。徐闻野本没在意，走了两步后转念一想，等会儿戚铭怕是忙得顾不上它，又回弓着背将这小祖宗哄回了窝里。

戚铭想了想，“有还是有的，不过大概是等不到陈启找到店址了。”

戚铭思索片刻，“不如说是麻烦。”

他还坐在电脑椅上，半个向后扭，抬起脸来。徐闻野双手撑在他两侧的扶手上，微微俯，他脑袋一动，发梢便扫过徐闻野的巴。

戚铭说到这里，与其说是在讨论明天的理办法，更像是在同人示弱撒，不自觉地跟小笼包似的

电话还在接通，孟小婷大概是听见戚校平静的声音，渐渐绪也稳定来，声调没那么亢了，徐闻野只知她还在不断地汇报，容却是听不清了。

戚铭几乎没怎么说话，电脑已经打开了，左肩夹着手机，鼠标咔哒作响，一会又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徐闻野走过去，替他将手机举在耳边，顺便瞟了一屏幕：“……非零起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