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听到茶这个字儿就想嘘嘘，他赶紧叫了停：“九哥咱不说这个，我今儿个在工灌了六七碗茶，这会儿一也喝不去。你几个招牌菜，前次过来还是大哥请客，只顾着喝酒去了，也没好好尝尝，回我就后悔了，你说他上赶着给我灌酒摆明是省钱来的，诚心不让人好好吃菜，偏我还中了他的计！”

老十想了想：“我还是不信，这么大的事，上没透丁风声，索额图脸面有这么大？”

待他回过神，茶已经上了，是上好的太平猴魁，茶汤清绿，芽叶壮，叶苍绿匀，香气宜人。

毕竟是皇，什么好茶没喝过？再加上老十方才在工灌一肚茶，这会儿也就闻了闻香，连端碗的望也没有。胤禟端起茶碗细细品过，“这太平猴魁比皇阿玛赏的略差一线，放在民间，已是极好。”

连着几个大菜上来，香味溢满整个房间，等传菜的去了，胤禟才接着说：“你看看明珠看看佟国维就知，但凡是犯了忌讳，甭你是几朝老臣，都别想善终。索额图是元后

胤禟无所谓的勾了勾唇，笑：“能让皇阿玛上心的，除了太还有谁？回京路上，我听岳父提了一嘴，说是京中密折，有朝臣秘密弹劾索额图，说他张狂跋扈、恃而骄、轻贱同僚、待朝臣如如婢，除此之外还有结党营私等等，我岳父说是八宗罪，不详，只是提醒我往后注意些，千万把姿态摆正，非要找死的话一定记得先同福晋和离，别拖累他闺女。”

“我是傻啊，我要不傻他们一个个变着法来坑我，就没人坑你去。”

他说了半天，也没得到半句回应，仿佛是嫌独角戏没意思，胤誐往胤禟那一凑，低声说：“几天皇阿玛还有兴致，之后就说要营回京，变脸变得也太快了，九哥你说是不是因为太那茬？”

“照你这么说，皇阿玛已经接到密报，他知，竟能兵不动？”

胤禟却没回答，他打了个手势，让老十稍安勿躁，过了片刻，房门被叩响：“二位爷，可以上菜了。”

胤禟轻笑一声：“先前佟国维不信邪，转他就退朝堂了，你以为索额图比他好多少？如今太一党动作频频，我料想索额图等不了了，第一他年事已后继无人，第二佟国维告老之后他趁机壮大是不假，同时也埋祸患，皇阿玛要收拾谁太容易，他生怕自己成第二个佟国维，这才推着太往前走，积极谋划恨不得赶明就搏一个从龙之功。”

也就两三年，胤誐早就听过，也来吃过几回，都是跟老大老二蹭的。胤禟说在外吃，他没想到这茬，等了饕餮府的门，在竹字间坐，老十还是恍惚的。

说着，他又咕哝：“在红川那会儿多痛快，咱们日日骑摔跤，你说咋不再猎几场晚个把月回来？回京之后我就给困在工了，成天也没啥事，就看书，喝茶，打拳……真憋得慌。”

“告诉你就等于告诉全天，左右这会儿事你听过便罢，别多。”

每回和老十凑在一起，胤禟的最多的表就是嫌弃，他悠闲的品茶，听老十吐槽够了才斜他一：“你傻呗。”

老十俨然已经傻了：“有这么严重？咋没听你说过？”

胤誐连忙应声：“赶紧来，饿死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