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楂无话可说，只得附和——

理很简单，福晋是弟妹的，同四福晋是妯娌，哪怕调侃兄嫂两句也无妨。尤其是皇家人，最重视脆弱的亲，只盼相能亲昵些，别脱了朝服还打官腔。

四个丫鬟也像是被雷劈过，德妃同四阿哥母不和这事大家心照不宣，怎么福晋同四福晋走得如此近，连这都不知晓？

福晋说得对，正是如此，德妃娘娘一片之心！

这话由福晋说，人家只会当她是怀孕之后憨了。

“九哥我真想你！”

山楂赶紧到宝珠跟前来，屈膝行了个礼：“婢知错了，求福晋饶一回，再有次婢铁定憋住了，绝对不笑。”

宝珠笑得眉弯弯，还想再夸两句，就想起来：“不对啊，那你方才笑什么？”

山楂哭无泪，只得给天冬半夏及两个嬷嬷使。天冬平日不多言，心却不错，果真了嘴：“听事说，福晋陪嫁庄上的菊花都开了，开得正盛，桂花更是十里飘香，往年早送来泡上酒，如今他们拿不好主意，使婢问问您的意思，摘不摘？”

胤禟只想他一脸：我想你全家！

说起这个，胤誐就委屈：“皇阿玛说九嫂揣的是三黄

想想还是不要纠缠，便瞥他一说：“杵在这儿啥？咱边走边聊，你九嫂怀着你侄儿，我赶着回去看她。”

有些话，主能说，才不能说。

另一，胤禟好了工的活，早早回给康熙请安，他嘴利索，三言两语哄得康熙大笑，赏一堆好东西，这才屁颠颠回去看宝珠。

两位嬷嬷见识最广，当即懵。

乌喇那拉氏：“由她们折腾去吧，我有弘晖就够了。”

心腹嬷嬷看她半闷憋屈也没有，也兴得很：“不就是两个任人搓的才，她能逞多大威风？福晋您不当回事就对了，为这些人置气，不值当！”

这么一打岔，就过先前的话题。之后又聊了别的，山楂这才松了气，嬷嬷则是瞪她一，小声说：“往后还敢不敢胡闹？”

他走在半上遇见来截人的十阿哥，胤誐真，远远看见就嚷嚷起来。

诚如嬷嬷所料，乌喇那拉氏先前抑郁的心一扫而空，回去还笑个不停，勉想起还有两人等着她安排去，这才整理好仪容，端起嫡福晋的架吩咐：“把人交给苏培盛，说额娘担心爷无人伺候，特地赏来的，本福晋不好安排，叫他问爷的意思。”

因着有孕，宝珠全把这事忘了，经天冬提醒才想起来，就回说：“桂花摘些来糕糖，菊花便罢，我如今没那神，等来年再说。”

胤禟让他吓得不轻，很想脚底抹油开溜，可老十来的贼快，眨之间就到了跟前，勾着他肩膀说北巡如何有趣，可惜胤禟没一去，又说这都分开一个多月了，问胤禟想不想他。

才秧敢胡说八不怕被撕烂嘴？

“行了，本福晋心宽广才不和你个小丫鬟计较，你好好说，四福晋是啥意思？莫说四哥平安顺遂啥事没有，哪怕真有个疼脑四贝勒府仆成群能没人伺候？德妃娘娘这是在帮他哭穷哭惨要好？求皇阿玛关注？”她越说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径自，叹，“不愧是当娘的，真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