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里像是有一团乱糟糟的线，常非分不清在哪，尾在哪，就这么又迷茫又惊讶地了门。

纪律睡着旁边，他睡不着。

――侯律师暗恋他？

――虽然他也并不知问什么。

――你为什么会暗恋我？

――你怎么知我没吃早饭？

忍着忍着，纪律就睡着了。

……因为没有套套，总之除了他们俩的肉，啥都没有。

在律所里分开，侯一笙了自己的办公室。常非收回看他的目光，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总之两个字，忍着。

纪律睡着之前问过他要不要分开睡，却被自己拒绝了。那会儿宋不羁想着，真的睡了之后会更吧，现在都不习惯，以后还怎么办？

一开始宋不羁还能暗示自己忽略、忽略、忽略，结果越想着忽略越是无法忽略，反而越清醒了。

但是昨晚纪律没离开，睡在了他的床上。

――纪队在说什么？

“常非，”纪律说，“一笙暗恋你久了。”

如果是因为昨晚和纪律上床了才导致整夜都没怎么睡的话，宋不羁也就不苦恼了。问题是昨晚他们本就没到最后。

等他到了律所，脑还是没转过来，不过他发现自己来得太早了。

常非什么都来不及问，就看着留这么一句爆炸话的纪律带着金大发了门。

在常非门前，纪律喊住了他。

办公室，侯一笙又照例给纪律发了个红包，红包名同样是“谢了”二字。

应该说他昨晚就没怎么睡。

忍着忍

而绿景花苑22栋602室，宋不羁却没有继续睡。

――你真的喜我吗？

侯一笙让他等，然后去停了车，走过来，说：“走吧，一起去附近吃个早饭。”

现在常非喝着一杯豆浆，看着侯一笙细嚼慢咽的模样，心里有一肚的疑问。

常非愣愣地了，脑里充斥着“侯律师暗恋我？”“侯律师暗恋我！”这样的句。

纪律说完，朝常非了个，就绕过他，去拿金大发的牵引绳。

等他手忙脚乱地找钥匙时，他又看到一辆熟悉的车朝律所开了过来――侯律师竟然也来这么早？！

常非意识地跟上侯一笙的脚步，等他坐在一个早餐店里稍稍回过神时，就听到侯一笙问他这个吃不吃那个吃不吃。

问题就在这。

――嗤，怎么可能？

但是这跟纪律又没有关系，不，还是很有关系的。

――你今天怎么也来这么早？

一天的工作又开始了。

――纪队说你暗恋我很久是不是真的？

车在常非面前停，驾驶座上的车窗被降，侯一笙的脸现在车窗后，然后常非听到他问：“没吃早饭吧？”

然而等他默默地吃完早饭，他也没能问来。

本来俩人靠得近了，就能明显觉到纪律上散发的意。这在同一张床上……这觉就更加烈了。

常非的脸上立即浮现了一种表，这表似茫然，似惊恐，又似喜，总之玄幻的。这么些绪组合在一起，随着纪律的这话，砸得常非满问号。

……

另一边，纪律也已经到了办公室。

最后两个字说得有轻，说完后常非就快速用冷扑了把脸，然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