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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意义上，梁局就像是他的父亲一样。

要白走一趟了。他连正常地靠近那尸都不到，还不如等白卓的尸检报告呢。

谢齐天看着纸上的名字，神一凛：“纪队，这是……”

谈话容无非是梁局的隐忧，以及对他寄予的厚望。

他站在桌前，拿着茶杯的手顿了顿，沉静的双眸定定地看了谢齐天好一会儿。

他想，这个人应该是在简为源脚踝上纹上“M1”标记的人。这个人藏在暗，又在他们前去彬老家前，在彬的旧书桌上写了“M1”。

纪律几不可见地了：“对。”

谢齐天了：“记住了。”

纪律走回办公室，把谢齐天叫了来。

纸被回来，放碎纸机里碎掉了。

纪律也考虑过这种可能，但他却不赞同这个想法。他说：“彬并不像犯罪团伙的人，至少在当时并不是。他杀人碎尸，更多是临时起意。至于欧杰被杀，我认为卢浩才也是临时起意，极有可能是欧杰当时听到或看到了什么。”

宋不羁忍不住想，纪律是不是太看得起他了。

从二月的简为源被杀开始，纪律就有种被盯上的觉，好像背后有那么一个人，一直在注视着自己，注视着这案。

纪队把桌上折叠起来的一张纸递给他，说：“平时多注意这些人。”

梁局也认为今年命案发生得有些频繁，特地把他叫了上去谈话。

纪队收回仿佛要看透人心的视线，说：“帮我件事。”

“小谢。”纪律开了个，却没有继续说去。

纪律留在了局里，他刚从局长办公室来。

谢齐天：“纪队您说。”

梁局可以说是他的偶像，这条路上的指明灯。他决定来花城，也是和梁局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从二月的冰箱碎尸案开始，到三月的欧杰被杀案，再到现在现在四月的不知名女尸。”梁局说，“他们很可能以月为单位作案。”

他站在树林间，周围树木林立，突然犹豫自己是不是应该再去看尸。

显然这个人不是彬。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倏地一凝，看向某棵树的树上。

纪律离开局长办公室前，转关门时，蓦然发现梁局的两鬓不知何时更白了。

他抿了抿唇，一言不发地走去。

彬如今被关在看守所里，他们已经去提审了几次，但次次都无功而返。

最后两个字被谢齐天压得极低，不注意听完全听不他在讲什么。

梁局对于纪律的分析不置可否，他锐利的双折光，说：“不怎么说，既然两起案都现了‘M1’，那肯定有某种关联――再好好审彬，让他把知的吐来。”

谢齐天被看得有些莫名，他奇怪地唤了一声：“纪队。”

纪律打断他：“名字记住了吗？”

“是个犯罪团伙。”梁局说这话时，眉的皱纹紧得仿佛能夹死苍蝇。

――这个“M1”的标记很新。后来纪律请人仔细研究过

梁局今年有五十二了，在警察这个岗位上兢兢战战大半生，投了所有的力，如今还要过了半百的人心案，纪律心里不太舒服。

谢齐天揣摩了一番纪律的心思，压低了声音：“纪队是怀疑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