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街窄小的镇中泥路上开过，前面沿路停了一辆三轮车。三轮车横亘来，挡住了去路。另一个车上又有来车，纪律便把车停住，等来车先过。

石门镇多石砌建筑，错落有致，犷古朴。街是石街，路是石路，随着地势起伏而蜿蜒绕去。

“顺着血字这条线继续往查。”纪律吩咐，“查清楚究竟是谁写了血字给王富贵。”

“东风！”

没人应。

欧林的房在靠海的那一边。

旁边的一人家有个大婶走来，她狐疑地看了纪律二人一，说：“你们找老欧？”

“这种小镇就是这不好，”夏霁说，“路只够两辆车通过，一边路边要是停了车，就不好开了，很容易造成堵车。”

房是石砌的，为了防御海风，屋也是厚重的石块构成。房前有条石铺成的小路，石中间长满了野草和青苔。只是天还冷，野草都是枯黄的。

曾洪梅还说，第二天午，他丈夫边就多了个脸上有疤的保镖。

纪律握在方向盘上的手动了动，大拇指敲了敲。

车从泥路上开来后，便换到了颠簸的石路。颠簸了十来分钟后，纪律二人来到了欧林的家门前。

“哈哈老张你今儿怎么打的都是我要的牌啊――碰！”

纪律不置可否，注视着前方来车。

血字这件事也是曾洪梅透给警方的。

纪律没开警车，他们也没穿制服。夏霁闻言笑：“是的阿姨，我们是他儿欧杰的朋友，请问您知他人现在在哪吗？”

石门镇老年人活动中心。

纪律和夏霁走过去，敲了敲房门。

纪律淡淡地回了一句：“错了事就要付代价。”

“是。”谢齐天应了一声，带着金龙走了。

欧杰十一岁那年被亲生父亲欧林接北山福利院，从此和欧林一起住在花城临江区的石门镇。

烟雾缭绕中，搓麻将的声音不绝于耳。

欧林就是一位渔民。

临江区位于花城的东面，石门镇又位于临江区的东面。纪律二人一路从市局开车过去，要一两个小时。

活动中心一楼摆了好几张桌，每张桌旁都坐满了四个人，周围站了一堆人围观。人大多是大老爷们，几乎各个嘴上都叼着一支烟。

夏霁偏看了他一，笑：“刚认识你那会儿，你那脾气，真是一就爆。现在倒是越来越沉得住气了啊。”

“老王和晓楠他们在走访嗨秀，”夏霁说，“走吧，纪队，咱们去拜访拜访死者的父亲吧。”

富贵怎么回事。

花城东临海，石门镇就是临海的一个小镇，镇上原居民大多靠捕鱼为生。

王富贵匆匆把血字衣服里，烦躁地敷衍了几句，只说好像丢了什么东西。但是曾洪梅尖，看到了丈夫手上那不知写着什么字的血书。

对面来车终于消停了会儿，纪律打了个左转向灯，继续往前开。

大婶顿时一脸不屑：“欧杰的朋友？欧杰能有什么朋友啊――这时候老欧在老年人活动中心搓麻将呢！”

第33章

说也奇怪，他们刚才一路开来，也没见对面开过多少车辆，可这一停，对面的车辆就像约好了一般，一辆接一辆地开来。

夏霁拍拍他的肩，叹了气，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