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看上去，这个名叫简为源的年轻人就像是被整整齐齐地切成了数十块，切kou平整光hua，只是差了一只脚。

见纪律的注意集中在尸ti上，白卓搓着手，兴奋地说：“你知dao最厉害的是什么吗？”

纪律抬yan看了他一yan，给了他一个“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的yan神。

“哎，老纪，你这dian就没劲了。”白卓说，“难dao你和女孩zi约会时，女孩zi问‘你知dao我最喜huan什么吗’时，你也给她这种yan神？啧，分分钟甩了你！”

纪律额tou青筋tiao了tiao，伸手压了压太阳xue，蹦chu一个字：“说。”

白卓脸上写着两个大字“没劲”，不过他还是继续说dao：“是重量！这每个尸块，它们的重量竟然几乎一模一样，误差在0.5克之nei！”

“除了脑袋之外。”白卓又补充了一句。

纪律缓缓地重复了一句：“几乎一模一样？”

“是啊！”白卓拿起一本笔记本，给他看，“喏，我记录的数据。依我看啊，这凶手铁定有qiang迫症，啧啧，分尸还分成同样重量的，这我还真是第一次见。”

纪律拿了一双手套，dai上，抓起一个尸块，放在手上掂了掂，又问：“死因呢？”

“脖zi。”白卓指了指死者的脖颈chu1，“第三颈脊髓损伤，当场死亡。”

“死者的表qing很安详，shen上没有反抗的痕迹。”纪律一针见血，“死之前被xia了药？”

白卓摊了摊手：“老纪，你就不能等我一步一步地告诉你吗――是，死者的胃里检验chu了安眠药成分。死者睡着后，被扭断了脖zi。等人死透后，便被凶手分了尸。”

说话间，纪律已经摘了手套，往门kou走去，边走边朝后挥了挥手：“尸检报告尽快zuochu来，天亮后给我。”

白卓：“……”

“老zi从家里被喊过来，从现场到办公室，连轴忙了七八个小时都没休息，现在不让我休息一会儿还让我zuo这zuo那？哼，一dian也不ti贴人，难怪三十了还没女朋友……”白卓絮絮叨叨地抱怨着，却是任劳任怨地zuo起了工作。

――哪怕早一秒也好，早日抓住凶手，给这可怜的死者一个交代。

纪律穿过外面的大办公室，看到各座位上横七竖八地趴了一堆人。看到一位刑警的shen上没盖衣服，纪律便从旁拿了一件大衣，盖到了他shen上。

――纵使办公室里有nuan气，但冬天趴着睡觉，还是会冷，容易冻gan冒。

纪律的办公室在最里面，单独一间。

他推开门走了jin去，走到自己的座位坐xia，靠在椅背上，闭上了yan。

第6章

十分钟之前还是蒙蒙的夜，渐渐浮起了一片鱼肚白。不一会儿，大地便也光亮了起来。街dao上已隐约可见行人。

纪律眯了一小时醒来，泡了杯咖啡，坐在座位上翻阅着昨晚的三份询问笔录。

第一份询问笔录是给常非zuo的。

谢齐天本想在现场就给常非zuo笔录，结果常非主动要求去公安局zuo。于是，常非便被带到了局里。

笔录里，常非讲述了他这几天的行程。

2月3日早上，他乘着gao铁去了隔bi城市的检察院复印案卷。案卷较多，又还没扫描成电zi版，他复印了一个xia午和一个上午，才复印完毕，于2月4日xia午乘gao铁回了花城。

到达花城gao铁站是傍晚5dian55分。从gao铁站到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