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让我试试吧，我与他毕竟有过交。”

“……是。”狱卒无奈打开了牢门，双双退了去。

待人都走净了，燕思空连忙牢中，“聿儿，你还好吗？”

燕思空又劝了陈霂几句，他知陈霂担心的不仅仅是他的安危，还担心他会回去找封野，因而着实费了一番，最后答应用曲角派军护送，陈霂才终于同意他使韩王。

燕思空笑：“殿是觉得臣恶名在外，怕他对臣不利吗。”

元南聿苦笑：“我上未受刑，心上却是受尽愧疚折磨，日夜不得安宁。”

燕思空举起令牌：“我奉楚王之命前来，你们退到外面即可，难他还能飞去不成？”

“大丈夫休得自缚于一次的胜败得失。”燕思空将酒菜从篮里拿了来，“来，我们兄弟俩好好喝一杯。”

陈霂：“也好。大牢守卫森严，先生拿我的令牌去吧。”

——

燕思空想的，自然是来一招偷梁换，将元南聿以他的份送走，只要了城，以元南聿的本事，轻易就能脱，至于他，就算被陈霂发现了，大抵也不会杀他。

“先生请说。”

元南聿：“军有军规，他犯大错，若由狼王置，斩首也不为过，能留他一命，已是宽仁了。”

“臣想审讯阙忘。”燕思空瞥了一沈鹤轩，“沈大人怕是没问什么吧。”

“臣还一事请殿允许。”

夜后，燕思空带着上好的酒菜，去看了元南聿，元南聿和元少胥关押在一地牢，但彼此相隔甚远。

总之，他现在顾不得自己了，元南聿留得越久，俩人的份越可能被发现，就算暂且瞒得住，有沈鹤轩在旁边煽风火，陈霂为了封野的威风，随时也可能要了元南聿的命。

元南聿有些迟疑地问：“大哥……如何了？”

“我知，但……”元南聿长叹，“我始终不到冷心冷清。”

沈鹤轩在一旁一直未言语，只是目光变得愈发深沉。

沈鹤轩冷：“我打算先礼后兵，看他那样，怕是打算吃罚酒了。”

陈霂皱了皱眉：“我不能让先生去涉险。”

平凉刚刚易主，城少不了忠心封野和阙忘的将士，为了防止被劫囚，那原本有些简陋的地牢，被陈霂派兵里里外外地包围了起来，戒备极其森严，连只耗怕是都不能。

沈鹤轩斜倪着燕思空，神中不免有所怀疑，但一时也吃不透燕思空的虚实。

“他还活着。”燕思空冰冷地说，“我留他一命，仁至义尽了吧。”

燕思空面一沉：“你还想着他，你和将士们落到今日这般田地，全是因为他。”

否决，“不行，那韩王脾阴晴不定，先生恐怕有危险……”

“各路诸侯都在作上观，谁也不愿意先淌这浑，若无人响应，我们只能看着封野继续坐大，如今平凉城破，阙忘被俘，封野接连失利，军心动，正是击败他的最好时机，万不可错失啊。”

“这……”几名狱卒面面相觑。

地牢，燕思空见元南聿虽然衣衫脏旧，发蓬乱，但并未受刑，心中稍定，他命令狱卒：“把牢门打开，你们都退。”

陈霂暗叹一声，沉默着。

但拿着陈霂令牌的燕思空，自然畅通无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