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是因为，有一种空落落的gan觉侵袭了全shen，腹胃之空，就算不得什么了。

“不饿也要吃，”元南聿dao，“无论如何，也不必作践自己的shenti，这样便不像你了。”

“哪样像我？”燕思空轻笑，“你不记得我，又怎知哪样是我。”

元南聿低xiatou，沉默片刻：“这几年，你的一举一动，我们都暗中关注着。”

“哦，便是从旁人kou中得知的我。”

“他们说的不是吗？”元南聿皱眉dao，“你已为爹报了仇，从前zuo过的恶，便好好赎过吧，你自己都自陈了罪状，难dao还要辩驳吗。”

“我没什么可辩驳的。”燕思空看着元南聿，眸中满是苦涩，“我这样作恶之人，你们打算如何chu1置？”他不禁想，若聿儿还是聿儿，定会ti谅他的吧……

“你放心吧，狼王不会杀你的，即便你不来，我们也要想方设法诱降大同军，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而你很重要。”

“可惜你们狼王亲kou说了，不会再相信我半句话。”燕思空嘲nongdao，”他打算怎么将我wu尽其用？”

“他自有分辨。”元南聿拿起了饭碗，“你只是染了风寒，加之ti虚，修养几日、an时服用汤剂即刻，现在先把饭吃了。”

燕思空抓着他的手腕，压了xia去，盯着他的yan睛dao：“你只见到了大哥，你见到大jie、见到娘了吗？”

元南聿叹息一声，摇摇tou：“半年前大哥投奔我们，我们才得以重聚，可那时战事正酣，我统领一军，如何脱得了shen，如今更是远在千里之外了，不知何时才能choushen去见上一面。”

“大哥自小不喜我，但大jie不会骗你。”燕思空抓着元南聿手腕的手，暗暗缩紧，“你敢不敢给大jie去一封书信，问清楚当年的真相？”

元南聿怔怔地看着燕思空，半晌，才dao：“好，我今日就将信送chu。”

燕思空深xi一kou气，心中升起一丝希翼，他颤声dao：“聿儿，把面ju摘xia来，让我……看看你。”

元南聿沉声dao：“不要唤我聿儿。”

燕思空握紧了拳tou。

“你想当燕思空，便当燕思空吧，对我来说，无论是燕思空，还是元南聿，都是陌生的名字，我不在意，但你不要唤我聿儿，我听来别扭，你便叫我阙忘吧。”

燕思空心痛如绞，只得轻轻“嗯”了一声。

元南聿将面ju除了xia来。

燕思空静静凝望着这张与自己极为神似的俊脸，然后伸chu手，慢慢地抚上了他额角的刺字。

本朝发peiliu放的犯人，均要施以墨刑，那光洁饱满的额上，赫然刺着一个”囚“字，不过，如今看上去已很浅淡。

元南聿平静说dao：“师父当年给我调pei过一副膏药，我每夜ru睡前都要敷上，已敷了十几年，因而如此浅淡，易容的脂粉可以遮盖，不过，不可能完全消失，所以平日我便覆面。”

“你师父待你好吗？”

“提到师父，元南聿yan神变得柔和，他淡淡一笑：“我少时顽pi，老是挨揍，但师父虽然严格，却待我极好。”

“那就好。”燕思空心酸地说，“那就好。”

他突然之间想开许多，元南聿活着，或许已是他今生最大的恩赐，他曾愿意拿命换元南聿的命，如今俩人不仅都活着，还能重逢，他还要奢望什么呢？

至于封野……有缘无分，又何必qiang求？

在元南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