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官将的目光齐刷刷地扫向了燕思空，其中有厌恶、有鄙夷、有不屑、有愤恨。燕思空的佞臣之名，在三年之中已广播天，注定永载史册了。

如今他虽然是右侍郎，实际杨玉清还要礼让他三分，兵大权正一步步地陷落他手中。

当年的兵尚书文宥迟，被燕思空设计回乡丁忧，如今病老，无力返朝，代尚书位的右侍郎冯闯调任去了济南府总督，去年刚刚上任的杨玉清，之前是工左侍郎，专军械制造，是阉党一派，谢忠仁终究还是又把兵抓回了自己手里。

当然，他若只是额驸，自然不会升得这么快，他用了三年时间，以非凡的手腕，不仅被谢忠仁引为心腹智，也利用谢忠仁和额驸的份，成了昭武帝的近臣，他使劲浑解数，舍弃了所有的廉耻和气节，将昭武帝哄得兴兴，使昭武帝对他的恩愈隆。

他话音一落，大臣们再次吵了起来，又刚直地直接指着燕思空鼻骂他“误主。”

“哼，当初商议从豫州调兵，也不见诸位大人这般烈反对。”

“这话我可没说。”孟铎冷冷哼了一声。

杨玉清跪倒在地，沉声：“臣当日上书，已列明利害得失，除了豫州，其他地方更不合适。”

燕思空不疾不徐地向昭武帝躬乐躬，平静说：“如杨尚书所言，豫州调兵，绝非一时兴起之决定，利害得失，皆已阐明，又如御史所言，怎可因一战之成败论英雄，临阵换帅是兵家大忌，臣以为，陛应该相信韩总督。”

“别吵了！”昭武帝狠狠拍案，大声：“杨玉清！”

昭武帝指着杨玉清：“当初是你提议从河南府调兵的，你有何话说？”

两派大声吵吵了起来，这些满腹学识的士大夫，吵起架家来也一样脸红脖，毫无儒家风范。

“廷尉大人这话何意！”一个言官了起来，“可是暗指韩总督为夺兵权让狄将军去送死？你用心太险恶了！”

“杨司分明是在避重就轻。”孟铎驳斥，“当时我们还在争论该不该调兵，辽东七万驻军，粮草足备，抵御卓勒泰本是绰绰有余，何苦不远万里调兵支援？我看韩总督是趁机收拢兵权，狄将军死得不明不白啊。”

“是啊，难狄将军不是良将吗？连狄将军这样的老将都败于卓勒泰之手，可见金兵之大，更胜往昔，此时若临阵换帅，更是动摇军心啊。”

而燕思空，自从成为驸之后，这三年青云直上，不过而立之年，已接替冯闯成为兵右侍郎，官居正三品。

“臣在。”

“还不是你们昏庸误主……”

仙逝，士族一派已然凋落，但仍有清正刚直、一心为国为民之士，在大是大非上据理力争，大理寺卿孟铎就是其中之一。

燕思空不卑不亢，面无

时任兵尚书杨玉清列。

“狄将军战败绝非智勇不及那蛮，分明是他常年驻兵中原，到了辽东，天寒地冻、土不服，要我说，一开始就不该从豫州调兵！”

陈舒将军站了来，声：“当日杨司提议从豫州调兵，臣等皆有反对，如今狄将军战死，泰宁失守，兵不可推卸责任。”他突然狠狠瞪向燕思空，“燕驸当日也是极力怂恿从豫州调兵，怎么现在屁都不放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