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杭杭给傅时弈发去短信，刚好他也结束了会议。

看到鹿杭杭，胡然低看着桌上的咖啡，静默了片刻，突然笑着摇了摇。

突然，很想见他。

胡然说起当年的事，不禁眯了眯睛，仿佛那时的画面还在前。

胡然拨了拨发，笑着说：“他先是问了我三遍，到底是不是你的男朋友，我一开始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敌’，所以说是，但他问了几个问题，我都答不上来。”

鹿杭杭抿了抿嘴角，轻声打断：“他找你，说了什么？”

冰柠檬茶里的冰块早已化，杯上的珠顺着杯，在杯底形成一个圈。

鹿杭杭也是会说的。

轻笑一声，像是在笑年轻气盛的自己。

有些时候，事要藏起来才觉得甜。

“问你最喜什么、最不喜什么……他越是问，我就越是发觉我并不了解你……”

等等，难说……

“说实话，在我放弃追求你之后，我有一段时间很不甘心……”胡然一边说着，一边松了一气，“前阵看到你们一起现，我又觉得你们真的很。”

鹿杭杭决定，不告诉傅时弈她知他找过胡然的事。

闻言，鹿杭杭手中的杯差儿掉了。

***

“然后呢？”鹿杭杭迫不及待的想要知傅时弈还说过什么。

胡然低笑了一，看不绪。

“你还记得大三那年，你发烧那次吗？”

胡然离开前，说了最后一句话。

报了书屋的地址，鹿杭杭站在路边等他，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鹿杭杭听得一雾，忍不住问：“那时候？你们之前认识吗？”

“对了，”胡然放咖啡杯，看着鹿杭杭问，“你和傅先生这长跑，打算跑到什么时候啊？”

“怪不得那时候他会那样说……”

胡然想了一，最后还是决定告诉鹿杭杭，毕竟那次他们之间的对话，都是围绕她。

“那时候的我，急于想要表现给你看，从室友那搜刮来的各种特效药都揣上了，给你们楼的宿阿姨说我是你男朋友，想着可以送药给你……”

鹿杭杭像是对他的脚步声熟悉了一般，抬就看到他，抿着嘴角试图压住笑意。

“长跑？我们才在一起没多久啊……”鹿杭杭认为一定是胡然想错人了。

鹿杭杭怎么会不记得呢，这阵邵琪隔三差五就提起这事。

“……我还能记得他找我谈话时的模样，那种成熟稳重、不慌不乱，是我那时候最缺少的，也是我仰望不可及的。”

一杯咖啡的时间，胡然说了很多，鹿杭杭一直在听。

傅时弈的车刚一靠近，就看到鹿杭杭站在书屋门低傻笑，停好车走过去迎她。

胡然不禁怔了一，重复问了一遍：“你们才在一起没多久？”

“如果我是他，我真的不到等这么久。”

迈步朝他走去，先他一步伸手牵上他的手，笑着说：“走吧，回家。”

片刻过后，鹿杭杭低笑了，里尽是泪光。

“最后，他说了一句话，”胡然再次端起咖啡杯，喝了一，淡声说：“他说，追求就像是敲一扇门，如果连敲几次都没开门，再继续敲去，不是扰就是过于自我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