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走了之后，雅间里静了来，气氛忽然变得很尴尬……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没有什么话说的样。

模糊的,原来的世界里公公早已经中风痪,参加婚礼的那天坐着轮椅了一面就被亲戚们带离了,据说是怕他见到酒吵着要喝,败所有人的兴。

“我……”沈家亮搓了搓手，“我想要借钱。”

“……贵的……”他之前看过菜单了，一壶茶就要一千多，够一家人吃一个月的菜了。

“不是……是卡债……她比较玩又喜穿……都怪我们太没用了，没办法……家里太穷了……”

“今天冷的啊……”秦知秋搓了搓手从最安全的天气话题谈起。

秦知秋推开门……虽然“记忆里”有见过公公的模样，看见穿着红衫，脸上化着淡妆,脸抹得很白，脖和手的颜却偏黑，发的卷已经半开，神略有些局促的公公,还是让她愣了一。

啊……血汗工厂的理还是有漏的，让沈明燕联系上了家里……“欠了多少？”

借钱？上次来接优优过周末的时候沈明辉说过他已经升职了合伙人，虽然贷了些款，但收提了一大截，沈家人简单，有什么需要跟她借钱的啊？难是沈明燕的事……“是明辉有什么困难吗？”

“您好。”她坐到公公对面，“了东西吗？”

“嗯。”沈家亮了，脑里不停地琢磨怎么开跟秦知秋借钱，除了邻居之外，他认识的人有限，有钱的人只有秦知秋一个……

“好的。”服务生快步离开了。

“还有几个岁数大的老亲，年轻人都走了，没有工作留不住人。”

所谓的慈父多败儿指的就是这种了，什么家庭啊，只是吃喝穿就欠了一百万的卡

“一百万。”

“这样啊……咱们家老家那边还有亲戚吗？”

“老家那边更冷吧……”沈家的老家是东北，一个叫鹿圈的煤炭城市，在这个世界除了地名不一样之外，别的都是一样的。

“嗯，老家那边白天都零三十度了。”

服务生上了茶，结束了尬聊，秦知秋搜刮肚也找不什么话题，再加上电视台还有会，她已经正式上任的经纪人范衡约了手表赞助商一个小时后在电视台见面，想着这些行程，她有些立不安了……“爸……伯父，您有什么事吗？”

其实是七十多万，沈明燕看来没和他说太多，她喝了一茶，“她赌博了？”

“来一壶茉莉花茶，四样果。”秦知秋。

“哦。”这个世界人少，人资源更向城市集中，森林资源保护起来了，煤炭资源、石油资源枯竭之后，整个东三省更像是大农场，被各种农场和农业公司分割包围，除了相关产业人之外，大分迁徙了来。

“是……明燕……”沈家亮额冒了汗，“家燕她欠了人家钱，被送去血汗工厂赚钱还债……”

这个世界的公公虽然尚好，却是个极沉默的“隐形人”，每天默默的活,默默的事，就算是在她家带过一阵的优优,一样是上班之后才会过来,等她班了……公公早离开了。两个人加起来也没说过几次话。

他忽然约自己见面说有事要求她,秦知秋虽觉奇怪还是答应了,约他在这间离电视台很近的茶室二楼雅间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