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师一瞪虎目，随即斜了李渊一，冷然晒：“小刀你为何不直接问我，你的长和次究竟哪一个更好一些？”

如果来见李渊毫无意义、只有危险的话，他肯定是一早就让徐陵直接推掉了――只因宋师在听到李渊的邀请之后，心念电闪地觉得这将是个好机会，甚至算得上是多给他们留了一条退路。

李渊似乎知他想说些什么，无奈地叹一气，：“大哥但请直言。”

果不其然，李渊全然没有察觉到“岳山”的份有何不妥，虽然他因为常年居位、习惯被属们奉承,而对宋师的直言稍不，但他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略略汗颜：“是我想岔了,你是我的好兄弟，我们俩说话又何须弯弯绕？合该畅所言！”

李渊吁了一气，颔首：“我明白大哥的心意，当然不会责怪你。”

当李建成恭恭敬敬地应“是”、并退走之后，李渊这才收回他一直凝注于长上的目光，转而投向宋师，仿若不经意地问：“大哥觉得我的这个儿怎么样？”

――世民贤侄啊，“岳伯父”如果说你的坏话，你除了白白咽这苦以外，还能怎样呢？

事实上，如果宋师的态度稍微客气、委婉上几分，反倒有很大的可能会引起李渊的怀疑：只有直来直去、毫不作伪,那才是岳山的本。

更有甚者，作得好的话，宋师的这一行，收获将不小于寇仲和徐陵的寻宝之旅。

宋师抚掌笑：“好极！小刀你方才不但愁眉不展、说话更是遮遮掩掩,实在令我看不顺。现在你说‘畅所言’这四个字，就仿佛突然间年轻了几十岁那样，让我回想起从前的你……”

李渊的神更自然了几分，彻底被带了“好兄弟畅谈”的场景之中，他似乎也回忆起当初同岳山一起意气风发闯江湖的岁月，然而不等李渊开提及绝对会使“岳山”陷的往事，宋师就话锋一转，说：“小刀啊，你可知我重江湖的这段时日以来，常常听人提起你……你想听听他们是怎么说的吗？”

“大哥终于来啦，快来坐。建成啊，你先回去吧，吩咐殿外的侍卫们站得远一些。”李渊的语气颇为和熟稔，这是完全不把“岳山”当外人的态度。

“大哥！”李渊的脸青了又白、红了又黑，即便他早有准备，也还是被宋师的直言不讳给戳中了心窝，不但很痛，还很心寒。

宋师摇了摇，语气沧桑地说：“即使你因此怪我，这些话我也不得不说，如果连我都不说真话，还有谁敢对你坦言？”

――岳山,唯有岳山！

“很大一分无知百姓都认为，你之所以能够鼎立大唐于关中，皆因你的次世民才德兼备，且生死、为大唐屡建奇功！而小刀你更是曾经数度向世民许诺继承人之位……却终因后蛊惑、奸臣环伺而反悔，酿成兄弟相争的祸乱！”

李渊的表微微一变,了些许不虞来：以他大唐之主的尊贵份，当今天还有谁敢像这样毫不客气地对他说话？

第84章剧变

宋师放缓了语气，但实际上仍是在咄咄相：“那些坊间闲话，我不愿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