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十不到，韩律师就带着她和王玮，小朱赶到了开发商的公司楼底。

***

宋楌了睛,昨晚那么晚回来,连他自己都累,小姑娘却像没事人一样的：“阮阮，今早为什么不多睡一会儿？”早饭可以去吃的。

“那你记得办完案就上。”

到了事务所，金雪宁也正好过来，走上电梯，两个人都打了个哈欠。

厨房里传来有节奏的旋律，走了几步，就能看到姑娘的背影,拿着刀切菜，系着一条花格的围裙……怎么看，都是理想中的温柔娴淑。

“醒过来就睡不着了。”她叹了一气：“昨天韩律师带我们见过了业主，今天,就要去开发商那边谈判了……但是况很不乐观，听说开发商的合伙人已经跑到澳大利亚去了，本人也已经破产。”

因为金风暴的影响，这栋

“钻戒太值钱了，讨债要债的现场又比较混乱，所以还是放在家里安全。”

“如果能证明他有神病，这倒好了，现在看来，故意杀人罪是跑不了了。”金雪宁有些不忍心：“……才十八岁……如果晚几个月生，还有其他的办法。”

“哎，房屋交易纠纷。你呢？怎么气这么不好？”

“有个十八岁的男孩，把邻居女孩推了楼梯，女孩后脑勺着地死了。现在女孩的家人正在打官司，男孩的家属委托我们行辩护。”金雪宁叹了一气：“但是我们和当事人谈过，你猜猜，那个男孩怎么说这件事的？”

“你起来了？”唐释心切着香菇：“先去刷牙洗脸吧,上过来吃早饭。”

唐释心也叹气：“他会后悔一辈的。”

“嗯。”

当宋楌一觉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刚蒙蒙亮。

宋楌靠在了门梁上：“不是签署了合同吗？要赔偿这么困难？”

“他说，自己和人家姑娘是青梅竹，但是女孩最近交了一个男朋友，他实在太难过，就想杀了女孩，然后想自杀殉。”

“……神经病啊。”

没有任何一种，可以谋划一场已遂的犯罪。

他站了起来，活动了一僵的肘关节,边没有人,西服挂在不远的晾衣架上。

“怎么说？”

“嗯……这次涉及的是预售房交易。这开发商心很黑，本来给了业主合同，后来说盖错章给要回去了。几十业主手上只有买卖时的□□。”她又把切成小块的鸡肉放了锅里：“哦对了，你昨晚给的戒指我放起来了。”

“小唐，你最近忙什么案呢？都忙黑圈了？”

吃完了早饭,她就挥挥手上班去了。只是踩油门的时候，大上传来了一阵疼痛——撩开裙一看，上青紫了一片。

今天要找的房地产商就在本地。

“为什么不上？”宋楌有不兴。

丫的昨晚踩得真够重的……都淤血了。

可是十几桩案积压来，办完还不知什么时候。